这般妖孽惊华的大美人,若能对人一笑,想必万物都会失了颜色,可惜他弧度完美的薄唇微抿,未看任何一眼,也未对任何人笑。
殿外骤起一阵大风,男子一袭白衣起风华,霁月清风,公子世无双。
他走到绮殿后,右手轻抬了抬,众人便站起了身,然而,风流云未曾入座,众人也只敢低头站着,不敢入座,大殿一时寂静无声,无一人喧哗!
云初蹙眉望着风流云,心中五味杂陈,失落中还带着别样的复杂情绪。
“混蛋……”
他居然还活着。
无妨,他既没有葬身海底,等她解开全部封印,再亲手杀了他,也是一样的!
风流云自觉察到了云初的存在,男人眸色却冰冷如斯,未曾望她一眼。
男人性情孤冷,在海岛上,屈尊降贵寻了云初一次,想让云初呆在他身边,云初未曾同意,他便不会再纠缠云初了。
说来,就算男人受了重伤,区区海浪,又岂能要了他的性命?
他回到海岸后,并未前去国师府,而是在山上住了几日,山上环境清幽,寂静无人,他能静下心来,想清楚许多事。
他承认,他对云初有好感,因为太过寂寞了,便想要留她在身边陪着。但他所爱之人,始终是云净,云初既不愿意陪在他身边,他日后也不再勉强。
她既恨他,想要推翻玄宫,要了他的命,他陪她斗便是,却不会再放水,任她肆意妄为了。
但看在这小东西,给他带了不少乐趣的份上,不到万不得已,他不会杀她。
云雅尔深深地望着风流云,发红的眸中,尽是偏执疯癫!
流云……
我今日定会大出风采,让你知道,我丝毫不比云净差!你与其等待云净复生,亦或拿云净当替代品,排解心口苦闷,不如同我厮守终生!
抚子苏狐狸眸微眯,温和一笑:“他果真来了。”
“抚子苏,该不会是你写信,将他唤来的罢?”
箫羽英气的眸微眯。
师父见风流云还活着,定会心中郁闷,于她今日的战斗不利!
抚子苏无辜摊手:“不是我。”
他只是在来的路上,占卜到了流云的方位,以抚家有事为由,下了马车,去寻了流云一趟,让他来凑凑热闹罢了。
可没有给流云写信啊!
箫羽和抚子苏相识不久,却深知他的秉性,自不会信他的话。
她颇郁闷地托着腮帮子道:“但愿他不会给师父使绊子……”
在裁判台的旁边,还有一个更高的看台,看台面积约百平米,上铺了一层白毯子,放了白玉桌椅,桌上摆着精致糕点,及一套崭新的白玉茶具,是专门给大国师建的看台,也是整个绮殿,最好的位置。
“请大国师入座罢!”
绮国皇帝恭敬道。
风流云身影一闪,衣袂生风,若踏风而去的仙人,转瞬便斜倚在了白玉椅上,单手托腮,姿态慵懒,眸底透着七分漫不经心三分淡漠,悠悠地瞧着台下,气质冰冷,恍若一尊精致完美的冰雕。
男人虽性情清冷,却打小爱瞧热闹,他在山上清净了几日,觉得有些发闷,便下山来了。
“开始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