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大牢罢了,还困不住我。”
这钥匙是云初同寒月同乘马车时,从寒月的身上顺来的!
很快,云初便偷偷开了锁,避开了巡逻的衙役,离开了国师府!
不久后,她便换了一身白衣,着了白纱斗笠,来到了绮国皇宫门口。
她从怀中拿出了十两银子,递给了皇宫守卫,低声道:“这位兄弟,我听闻大国师入宫了?”
“大国师是来过皇宫,可这会儿已经离开了。”
“你确定么?”
云初抬眸望向了守卫,白纱下的双眸漆黑发沉。
“我若是骗你,今年便死娘子!”
“多谢。”
云初双眸微动,便离开了此处,趁着巡逻禁军不在,身影一闪,便跃到了十几米高的宫墙之上,直接跳了下来!
尔后,她便打晕了一个宫女,换上了宫女的衣裳,问嬷嬷打听了皇帝所在此处,得知皇帝正在大殿内上朝,转眼便到了大殿门口!
皇帝原只在早上上朝,今早有事耽搁了,便临时将朝会改到了下午。
透过红木窗户的间隙,云初隐约看见大殿上站满了文武百官,她双眸一动,便站在了原处,准备等皇帝下朝。
太监见云初一直低着头,在此处候着,便问云初是哪个宫的,来此作甚,云初便随便编了个理由,搪塞过去了。
皇宫外。
守卫低头望着手中的十两银子,不解道:“你们说大国师为何下令,让我们道他已经离开了呢?大国师这会儿,不是正同陛下坐在殿内,接受百官朝拜么?”
“嘘!大国师的心思,哪儿是我们能猜的?见者有份啊,赶紧将这十两银子,给弟兄们分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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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大殿内,绮国皇帝高座在龙椅之上,在他的身旁,放了一张更高些的黑玉躺椅,躺椅上垫着黑丝毯,一寸千金,柔顺无比。
风流云不知何时换了一身黑衣,慵懒坐在了白玉椅上,男子墨发披肩,眉目若画,容颜倾国,一身黑衣衣角生风,将他衬的有几分妖冶狠辣。
他薄唇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正敛眉把玩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玉器,黑玉上刻着龙鳞图案,凹凸不平,却是精致无比,连龙鳞上每一根纹路,都能看得清楚。
此物正是绮国的镇国之宝,却只是大国师手中玩物罢了。
文武百官站成两排,各手持玉板,站在了朝堂左右两侧,每一侧约有上千人,不时有官员上前一步,同绮国皇帝禀告各省情况。
“启禀陛下,南省近来突发旱灾,需户部拨款十万两纹银,以缓解灾情……”
“启禀陛下……”
绮国皇帝容颜英俊,身着黑色龙袍,一直在认真处理政事。
风流云来了此处后,绮国皇帝便壮着胆子道,他需先将政事处理完,再同风流云禀告暗蓝斜月石的下落。
他本无暗蓝斜月石的下落,只是有意拖延风流云罢了,为的便是给云初创造逃跑机会,就当偿还云初救他的恩情了。
他原以为风流云会心生不悦,出乎他意料的是……大国师竟欣然接受了,这让绮国皇帝感觉有些怪异,却又说不上来,究竟何处不对。
风流云缓缓将黑玉放了下来,浓密的睫毛微动,抬起了冰寒的眸。
他的眸中流光微转,勾魂摄魄,透着一丝戏谑狠辣。
云初正好透过红木间隙,同他四目相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