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瞬,便过去了两个时辰。
此刻,从云初院门口,一直到村门口的一条街上,都挂满了红灯笼,地上还铺了数百米的红毯子,有百姓拿出了一大箱子炮竹,将其放在了云初大门口。
在一箱炮竹旁边,还放了几十张桌子,另有婆子拿了一套全新的喜服,将其送到了云初身旁!
“姑娘,您看……给您准备这场婚礼罢,有三百个乡亲一起忙活,连搀扶你的喜婆和证婚人都请了! 每个乡亲至少得给五两银子罢?
再加上婚宴食材啊,厨工啊,喜服……这些乱七八糟的费用,您至少得给我三千两银子,让我分发下去!姑娘,这三千两银子,您应当能拿得出来罢?”
婆子她双眸一转,笑容有些假,眼神一直朝桌上的雪花银盯着,她见这些雪花银,至多只有五百两,生怕云初拿不起三千两银子!
哟,他们可是冒着得罪春杏的风险,帮这女人准备婚礼的,她若拿不出银子来,他们可就不伺候了!
普通人家的婚礼,几十两银子便够了,婆子问云初要这么多银子,明显是在讹人。
云初坐在百里亭的身旁,似笑非笑望着婆子,从天河锦中拿出了一万两银票,“砰!”的一声,将其拍在了桌上:“银子嘛,我倒是有的是,可这一笔笔的账,我可是要算清楚的!
百里亭,你出门看一看他们的布置,看这场婚礼值多少银子!”
云初拿出银票时,婆子倒甚是欢喜震惊,她话音落下时,婆子面色瞬间难看了起来!百里亭深邃的眸微动,点了点头,便起身去了院外,半柱香时间后,他便站在了云初面前,哑声道:“四十张桌子,总租价最多一钱银子,红毯一钱银子……”
将所有东西都说了一遍后,百里亭又淡淡道:“成本加人力至多一百两。”
婆子见百里亭说的分毫不差,当即面色大变,死死地瞪向了百里亭!
他他……他是怎么算出来的!
百里亭敛眉望向了婆子,眸色嗜血冰沉,将婆子吓的一个踉跄,忙朝后退了几步!
百里亭甚是精明,婆子的这些花花肠子,又怎能骗得过他?
尔后,他便从怀中拿出了一百两银子,直接丢给了婆子!
婆子没有贪成银子,惨绿着一张脸庞,有些窘迫道:“姑娘,马上便有人来给您梳妆打扮了,半个时辰后,便到吉时了,您和这位郎君,快些准备着罢!”
婆子似甚是害怕百里亭,她说罢,便踉跄离开了此处!
走到门口时,她一边给乡亲分着银子,一边阴阳怪气道:“我呸,什么玩意儿!有那么多银子,还这般抠,害老娘忙活了这么久,也没落到什么好处,真是晦气!”
她还以为是一条能宰的肥鱼呢!没想到这贱人年龄不大,居然这般精明!
春杏见有人骂云初,顿时掩唇一笑:“哟,您可别为了一个贱人气坏身子,她不与人为善,可在咱们村里呆不长久,迟早会遭报应的……”
这时,云初一边试着喜服,一边愕然地望向了百里亭:“百里亭,你从哪儿来的一百两银子?”
“我在去寻你的路上,救了一个人,他给了我很多银票,我便换了一些现银,随身带着了。”
百里亭深邃的眸微动,透着一丝宠溺,声音低哑迷人。
“他给了你多少银票?”
云初好奇问道。
百里亭从怀中拿出了一叠银票,将其递给了云初,云初只大概翻着看了看,便见每张银票都是一万两的,这一叠银票,至少得有几百张!
云初再次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