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里虽然有医药箱,但太晚了不说,温念也不是专业的,根本不能把那些碎玻璃渣都挑出来。
“你在关心我?”司正霆关心的点和她似乎不太一样。
温念握着他的手臂一愣,她不过单纯是对他伤口的关心罢了。
“是不是在关心我?”他又重复了一遍,语气便的轻佻起来。
温念的脸微微泛红,她埋着头不想让他看见,一个劲的瞧着他还在流血的伤口。
“司正霆,你别闹!”
他不急着处理自己的伤口,反倒在意她关不关心他做什么。
温念拖着司正霆就想往前面走,可他这样的体魄又岂是温念能轻易拖动的,任凭温念怎么拖,他还在原地站着,“我没闹,说你关心我,我就跟着你去医院。”
这还不算胡闹?
其实他执拗起来比温念更甚,只是在司正霆看来他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那么倔强的女人,所以才会觉得温念更执着。
两个人不过是半斤八两的一对,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。
温念顾着他手臂上的伤先投了降,她很无奈:“我关心你,可以走了吗,司大少爷!”
“可以。”司正霆好心情的挑了挑眉,手臂上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了。
夜深人静的晚上,街道上人很少,时不时会经过一辆跑夜班的出租车,不过都显示了载客。
司正霆现在是伤员,从酒店出来后温念就让他坐在花坛边等着自己去打车。
温念在街边打了好久也没有车停下,反倒是明亮的车灯晃的她眼睛疼。
司正霆不知是何时过来的,他的气息凑近她:“打不到车算了,我开车过去。”
她被吓了一跳,侧过身:“你的手能开车?”
温念不会开车,这才是最头疼的问题所在,哪有伤员自己开车送自己去医院的。
“走吧,我刚刚能送你们回来,现在也能开车去医院。”司正霆抬了抬血流不止的手:“真的想让我失血过多而亡?”
温念顺从的跟着司正霆坐上了他的车,这次她坐在副驾驶座,才看清楚方向盘上都有模糊的血迹。
从酒店到医院,温念只问了他一句话:“是不是我没发现你手上的伤口,你也不会告诉我。”
亦如她在车上睡着的时候,要是那时没醒来,司正霆也绝不会叫醒她。
上次给她的答案是她睡的太熟,这次呢?
司正霆只是笑,没搭理她的话,但温念肯定他听到了。
她有愈发深刻的感觉,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仅于此。
赶到医院后温念给司正霆挂了急诊,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都佩服他的自制力。
他伤口上的碎玻璃片很多,要用镊子一点一点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将玻璃渣挑出来。
镊子每在他的伤口上挑一下,温念的心都会抽疼一次,可司正霆始终一眼不发,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。
不仅如此,他中途还想遮住温念的眼睛不想让她看血腥的一幕,可他在处理着伤口不好有大的动作,温念刻意跑到了医生的那一侧,执着的要看着他处理伤口。
挑出玻璃渣的处理工作很繁琐,医用灯下医生一丝不苟的将他的伤口处理干净。
又确认了一遍已经处理完毕后,才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起来,他的这个情况还需要打破伤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