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时一琪整个人裹着被子挪去了洗手间。
拉门的声音响了一次又一次,时一琪站在浴室里,靠着关上的浴室门松了一口气,可是这口气还没完全呼出来,她裹着被子的手失去了力气,被子从她身上滑了下去。
时一琪看着浴室里凌乱不堪的场面,眼睛看到昨天穿在她身上的衣物被撕的零零碎碎扔在地上,旁边还有顾谨言身上脱下来的衣物。
时一琪脑子一片混乱,她昨天干嘛了?
她整个人身体往下缩着,蹲在了地上,一只手敲着脑袋,一只手伸在眼前。
她双眸看着手腕上面红色的勒痕,脑海里有些零散的记忆一闪而过。
昨天她好像身体好难受、好热,然后她抓着顾谨言,很热情?
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时一琪脑袋里炸开了,她的脸颊一下子涨的通红。
她跑到水池前,脚下的脏衣服被她用脚提到了一边。
她双手撑在水池台边,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打开水龙头,双手捧了一捧水,低头浇在脸上,反复着这个动作十几次,她才压下脸上的燥热。
她伸手将旁边挂的干毛巾抽了下来,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跟双手,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浴袍。
她用手拉开了领口,朝里面看了一眼,刚安抚下的心又躁动不安的跳动了起来。
她赶紧将领口拉好,然后看着镜子中,脖子间的几道红印。
她伸手摸了摸,有点刺刺的感觉,但不是很疼。
“洗漱,洗漱。”她默默念了两遍,然后拿起牙刷,挤牙膏刷牙,时不时的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,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。
等她洗漱完毕,她又在镜子里面看了看,然后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,才想起,她脖子间戴着的那枚戒指没有了!
时一琪立马拉开了浴室门,冲到了顾谨言的面前,满脸紧急的问道:“阿言,你看见我脖子上的戒指了么?怎么没有了?”
银线串着的戒指,那根银线的扣子很紧,她试过,不让别人帮忙戴,光自己根本戴不上,摘下也难。
怎么会掉了呢?
“没掉,在这儿。”顾谨言伸手从旁边的床头柜上,将那枚戒指拿了起来,银线依旧串着。
顾谨言朝着时一琪招了招手,道:“时时,过来,我帮你戴上。”
时一琪看见戒指还在,顿时舒了一口气,她乖巧的走了过去,背对着顾谨言坐在床边。
顾谨言原本靠在床头,身子微微向前倾,两只手捏着银色的细线,找到上面的扣子,解开,左右两手一只手抓着银线的一端。
时一琪将自己脑后的头发撩了起来,顾谨言伸手将戒指绕过她的脖子,然后在她脑后将那个暗扣给扣上。
扣子扣好,顾谨言便松开了手。
时一琪低头看了看戴在脖子上的戒指,才心得以安心。
她抬起脑袋,身体转向顾谨言,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顾谨言的脸。
顾谨言才醒,鼻梁上没有戴那副银质边框的眼镜,鼻梁越显的高挺,那双没有任何遮挡的眼睛也越发的深邃。
时一琪吞咽了下口水,放在腿上的双手握紧成拳,暗暗给自己打气。
她张口说道:“阿言,我们领结婚证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