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她只信任你?”
夏午橘讶异地问说:“这种话居然是从雷月口中说出来的?”
夏午橘在旁踱步,手杵着下巴反复想了一想,最后得出结论:“你别相信她,她肯定别有目的!”
夏早柑问:“什么目的?”
“难道是雷月笃定你治不好雷霆的病,所以想趁着这次机会借刀杀人?但是雷霆死了对她不会有任何好处,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
除非雷霆已经立好了遗嘱,承诺把遗产的绝大多数留给雷月。但是这又不符合常理。如果雷霆真有这么大的动作,没道理雷空那里一点动静没有,整天还给他像个二流子似的闲游浪荡着。”
夏午橘摇摇头,沉重地说:“雷月这次的所作所为,我真是看不太懂。”
*
大雨洗涤过后的柏海呈现出一派宁静的洁净和清新。雷月抬着热牛奶站在阳台的蕾*丝窗纱后,静静地看着下面被雨水镀上亮光的道路。此情此景,因为有暖色路灯的烘托,平日里这条从来只让她觉得孤独寂寞的小道,倒在今日有了种和洽舒服的感觉。
就在一个多小时前,Micheal的车子就停在雷月现在看着的位置。
那句“我只信任你”说出后,Micheal并未给她任何的回应。要换做平时,雷月肯定会强硬地从对方哪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。可是今日说出这话后,她被一种莫名的,类似于“羞怯”的情绪所笼罩,使得她不能再强硬地对待对方,所以,这车程的后半段她都没再说话。
车子到达她家楼下后,雷月突然升起了一种怅然若失之感,她不想今日的美好时光就这样匆匆流过,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身旁的人。她在稍微地踌躇过后,决心跟Micheal医生告别。
她伏在窗台上看着里头的人,以笑容掩盖紧张和羞怯。
她说:“谢谢你Micheal医生,我今天很开心。”
*
雷月在病房的阳台边见到雷霆,此时雷霆正在理发,便眯着眼问她:“最近怎么样?”
雷月不太清楚他具体指得哪个方面,只能依据自己猜测地做回答:“橙意赌场的案子还是很难推进,雷空的人完全不肯配合。”
雷霆笑,“你都说是他的人了,不肯配合你不是应该?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现在澜润是我做主,不是吗?”
“他们肯听你的吗?”
“只有爸爸的几个老部下愿意听我的。”
“其他的,全都是雷空的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