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天色尚未明了,雷空便被电话吵醒。
他迷迷糊糊地把手伸向发声处,耳边还有个同样困倦的女声在抱怨:“这么一大早,谁这么缺德扰人清净!”
雷空看了眼来电显示,半眯缝着眼接起电话,直截了当地问道:“什么事!”
“早晨去巍澜断崖换班的安保报告,说太太的墓……被盗了。”
雷空瞬间清醒,一下从床上蹦跶起来,他哑声道:“你说什么!”
“坟墓被完全撬开,里头的东西,包括太太的骨灰盒……都不见了。”
雷空抹了把脸,问说:“这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?”
电话那头的人支吾道:“安保在第一时间通知了稽查局……然后,记者也都晓得了,这下正在赶去巍澜断崖的路上。”
“给我全部拦住!谁都不准上去!还有,马上给我问出这起案子的负责人是谁,我要和他当面对话。”
挂了电话,雷空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蹦跶了下去。他看向从门口一直散落到床边的衣物,还有上头散发出的酒精味道,当下就无力道:“你这有男装可以借我吗?”
躺在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,用慵懒的口吻道:“你把我这里当成什么了,你可是我招待的第一位男客人。”
雷空抬头,自镜子里看见了自己遍布整个脖颈的吻痕,当下便头疼道:“你能给我找件高领毛衣吗?”
“怎么?怕被未婚妻晓得你昨晚跟我在一起啊……还是说,担心身边的小情人拈酸吃醋?”
女人赤着身子从床上起来,随手抓起旁边的浴袍裹在身上。她走近,自身后环抱住雷空的腰,贴着他的脊背甜腻腻地说:“我们才在一起不到6个小时,我可舍不得你走。”
雷空看向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,只道:“你认识我时,可自称是全柏海最知数的女人。”
女人松开手,嗔怪道:“你这个人可真是无趣。看来之前说你纨绔多金风*流成性的话可都是谣传。也不晓得你这样的人,怎么就能日日出现在八卦周刊的封面。”
这话才落,雷空握在掌心的手机便响起。女人看了眼来电显示,问道:“谁啊?老婆还是小情人?”
还未等雷空回答,她便自觉按下了通话键,而后用娇娇柔柔的声音冲着电话那头说:“老公,谁啊,这么早给你打电话。”
只听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半晌,随即隐隐响起后槽牙碎裂的动静。
“雷空!”
电话那头的人说:“你如果不想巍澜断崖的事闹得人尽皆知,就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我面前,否则……过时不候!”
电话挂断,雷空眯着眼睛看了眼蜷缩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女人,说:“你胆子不是一般的大。”
“所以呢?”
女人把浴袍往下扯了扯,露出了白皙的肌肤,问说:“你要惩罚我吗?趁着现在天色未明,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,不如我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