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至清走了之后,孟灵犀把孟禹泽安顿好,才见春棠姗姗来迟。
春棠哭成个泪人似的回来,一看见孟禹泽和孟灵犀又止不住眼泪,吧嗒吧嗒地往下流,她带着哭腔,说出来的话孟灵犀都听不大清楚:
“表姑娘……奴婢错了!奴婢不应该忽然一下独自把表公子放在那里,但是奴婢真的……肚子不舒服。不不不!都是奴婢的错,奴婢没有和照顾好表公子!就是奴婢的错。”
春棠说着说着,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了孟灵犀的脚边,一直磕着头,嘴里一直念着道歉的话。孟灵犀第一次觉得春棠有些烦人,想要摆手把她赶出去的想法越来越清晰。
“好了春棠,你先别哭了。”孟灵犀蹙着眉,打断了她的哭声,还抬手去把她扶了起来,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,你一直和禹泽在一起的,你说说看,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春棠站了起来,但还是垂着头不敢看孟灵犀,她小声啜泣着,断断续续地交代:“就是奴婢今天早上推着表公子出去散步,然后路上奴婢忽然有些肚子痛,就把表公子放在了原地,和表公子说让他等一等我,我很快就来。但是我的肚子实在是太疼了,就待的时间久了一点,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发现表公子已经不见了!我问了问路过的小丫鬟,才知道原来是表公子冲下了滑坡,撞到了大夫人的宝妍姑娘,已经被问罪去了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,禹泽被抓去如意苑的时候,你就已经知道了,但是你没有去对吗?”孟灵犀示意她抬起头来,两个人四目相对时,春棠却显得更加慌张,孟灵犀假意没有发现她的惊慌失措,继续问道,“你回去找禹泽的时候,也没有人和你讲大夫人在找你的事情吗?”
如果一般人听见孟灵犀这番话,肯定要怀疑一下,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大夫人叫去了,但是自己没去,但是从春棠的脸上,孟灵犀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,倒像是她一早就知道了,她不会被大夫人叫去的样子。
“奴婢不知道大夫人在找奴婢,如果奴婢知道了的话,一定会去的。”
孟灵犀忽然觉得自己的眉心生疼,她此时此刻已经能断定了,的确是小韩氏和春棠串通好了,要让孟禹泽从那个滑坡下去。孟灵犀有些自责,她不应该直接就全心全意的相信春棠,但反倒被人将了一军。
“春棠,我对你好不好?”沉默了一阵子,孟灵犀忽然开口,刚止住哭声的春棠被吓了一跳,心里有些发怵。
“表姑娘对奴婢很好,奴婢都记在心里的。”春棠回答道,句句肺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