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不是说她脑震荡了吗?不应该静养吗?怎么一天到晚还有这么多人探视。
不过牢骚还没开口,关欣就扭着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:“莫寒,我头有点疼。”
瞥了一眼她那张肿起来的脸,宫莫寒没好气:“说不定是脑子里的水太多了,晃的疼。”
这话明明就是气话,还侮辱了关欣的智商。
不过知道自己做错了事,关欣也根本不敢暴起。
她只是陪着小心呵呵笑着,然后又摆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小表情:“莫寒,不知道是不是打针的地方漏了,有点疼呢。”
“这会儿还没开始打针。”宫莫寒瞥了一眼空荡荡的输液架,没好气的说道。
连着两次被拆穿,关欣没了脸,只能往被子里缩了缩,想埋着自己的脸。
不过还没等她挣扎着匍匐进被窝,门口就想起了夏楚雪的声音。
“欣欣姐,你好点了嘛?”她刚进门,紧接着就传来了问候。
一束香水百合被强行摆在关欣床头,喷了香水的百合响气扑鼻,呛的关欣只想打喷嚏。
她无奈的摇摇头,神色冷淡的瞥了夏楚雪一眼:“小雪,医生说我暂时度过了危险期。不过如果你这束花还是放在我床头,估计我还没被车祸要了命,就先被花呛死了。”
还没等夏楚雪抬起手,宫莫寒就先她一步,把那束香到人神共愤的百合拿到了窗户边上。
关欣感激的看了宫莫寒一眼,只可惜那个男人没搭理她。
“欣欣姐,你说这话可太过分了,我今天可是专程去花店挑的。”夏楚雪郁闷的说。
一旁的花昔好笑,也跟着凑了过来:“我说让小雪从家里拿一束阿姨买的花,她不肯,非说自己买的才有诚意。去了花店就让人家忽悠,说这是什么东非运过来的鲜花,海外的,异香非常,连价格都对得起它海外的身份。”
明知道花昔是故意调侃自己,夏楚雪还是狠狠剜了他一眼,像是提醒他闭嘴。
关欣没忍住,跟着花昔一起笑了起来。
夏楚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,这一点关欣再清楚不过了。
她去挑花,那明显就是一块富婆肉送上门被人坑。
而花店老板呢,也是看出了这一点,往百合上喷满了劣质香水。
她这样的,从小到大用的香水都是叫的上名字的奢侈品,怎么可能闻过劣质香水的问道。
这前前后后一去,就交了智商税。
“欣欣姐,别理花昔。”她双手捧着头,坐在关欣床边,“我们那天在酒吧里遇到的男人,就是那个关先生,不知道比花昔帅多少倍呢!”
她一边自顾自的说道,一边拿眼神去看花昔的脸色。
“不过后来听小雅说,那个关先生好像要和四月合作?是真的吗?那我以后是不是能够经常看见她啦?”夏楚雪故意花痴,就是想让花昔吃醋。
不过让她没料想到的是,关欣的脸色不知道比花昔难看了多少倍。
兴许也是因为关欣本来就受了伤,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,所以夏楚雪还没察觉。
“看来关思雨还挺受欢迎的。”宫莫寒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,目光却落在了关欣脸上,深沉的让人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