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岑小姐,你好,我是周律师。”周律师在电话中介绍自己。
上次在探视间见过,所以岑安溪对周律师的声音还有印象。
心里一沉,岑安溪点了点头:“周律师打电话给我,应该是为了陆渊的事吧?”
现在已经为陆渊减了刑,岑安溪正在考虑什么时间比较合适,她好再去问问他儿子的下落。
现在律师又突然联系自己,也不知道是不是陆渊又改了主意。
“是的,岑小姐。”周律师也不绕弯子了,“是这样的,陆先生交待了我,让我告知您,您儿子现在正在国外的一家疗养中心休养,具体的地址,我一会儿会发到您的手机上。”
出乎岑安溪预料,陆渊没有再阻拦她,反而是真的痛痛快快告诉了她儿子的藏身之地。
再反观岑安溪自己,明明陆渊是为了救两人共同的儿子才动了南风,可关键时刻,她却掉包了他的物证,最后把他送进了监狱。
后来两人达成协议,要一起对付宫氏,岑安溪又把人从监狱里捞了出来。
不过没过几天,两人又闹崩了,她又把人送了进去。
反反复复,别说是陆渊,就连岑安溪自己都厌烦了这种把戏。
可发生了这么多,岑安溪没想到,陆渊还是愿意告诉她儿子到底在哪里。
“周律师,陆渊他……还好吗?”岑安溪明知故问。
陆渊好不好,她怎么会不知道?
前几天才刚去看了他回来,那张消瘦的脸庞早就更加憔悴,看的出来,他一点都不好。
“可能……还好吧。”这次换周律师犹豫了一下,开口回答岑安溪。
“哦,那就好。”明知道是骗人的话,她还是没有多问。
挂断了电话,前后左不过五秒钟,一个地址就通过短信的形式发了过来。
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行小字,岑安溪没说话。
看的出来,陆渊的的确确对陆之航不错。
就连要把孩子藏起来,他都挑的是国外顶级的疗养院。
捏紧了手机,岑安溪心里明白,最近几天,她可能得出国一趟了。
不过现在还没有宁河岳的下落,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。
岑家父母不用担心,哪天岑父带着岑母去宫氏闹过之后,宫莫寒还真给了他一个看门的工作。
人在屋檐下,岑父就算觉得屈辱,也还是接下了这份工作。
而相比之下,宁河岳那边就显得诡异的多。
没有消息,也不接电话。
人究竟在哪里,除了宫莫寒,怕是没人知道。
可岑安溪现在要怎么去打听呢?她想了想,都觉得头疼。
视线重新回到手机屏幕上,岑安溪点开出行软件,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订了今天晚上的飞机票。
她想念儿子了,真的非常想念。
也不知道做完骨髓移植手术以后,陆之航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