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陆之航丢了,她恳求身边的关系去帮忙找人的时候,她的父母仍然岿然不动。
现在公司出事了,两老倒是三不五时的就会把她叫会岑家,然后劈头盖脸一顿骂。
“爸,对于岑氏,我……尽力了……”岑安溪站直了身子,眼里尽是漠然。
所有的担惊受怕都用完了,现在她的身边没有陆之航,没有宁河岳,甚至没有陆渊。
既然孑然一身,又有什么好怕的。
“你说什么?”听见这话的时候,岑母的反应比岑父还要大。
岑安溪冷冷的瞥了自己所谓的母亲一眼,继而开口说道:“我的意思是,从今往后,我和岑家,没有关系了。”
其实这句话,早在七年前岑安溪就想说。
可她那个时候年轻,留恋奢华的生活,却又没有能力,所以才选择了妥协。
与当初不同,现在的岑安溪虽然一无所有,却好像看的更通透了些。
离开岑家,冷风从领口一下就灌了进来。
刚刚被岑父扇了一巴掌的脸还有微微泛红,冷风一激,就像是细细小小的针扎在肉里一样疼。
离开之前,岑安溪打开手机,用最快的速度订了一张机票。
从小的不安感带给她唯一的本能就是能够察觉危机,当危险快要靠近的时候,她能够敏锐的察觉出来。
所以当岑安溪看见新闻的时候,她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。
上午宁河岳刚找过她,现在宫莫寒就安排了这么一出,说明他已经有所察觉了。
不过还没等岑安溪的手点进机票购买那一栏,她就已经看见了自己手机上清一色的未接来电。
宁河岳这么着急的给她打电话,看来宫氏那边应该也出了什么变动。
心头一紧,岑安溪赶紧回拨。
不过现在,换宁河岳不接电话了。
实际上,他就算是听见自己手机响了,此时也不敢去接。
人在总裁办公室里,身不由己。
约摸十分钟之前,宁河岳刚从卫生间出来,就接到了经理的电话,说总裁办的人找他。
一颗心悬了起来,虽然还没去,宁河岳心里却已经猜了个十有八九。
他磨蹭着,还是走进了总裁办公室。
看着坐在正对面那张宽大办公桌上的男人,他好像天生就带着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一般,让人在面对他的时候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“宫总,您找我?”咽了咽口水,宁河岳还是张了嘴。
点点头,宫莫寒不置可否:“你是工程部的宁河岳对吗?”在他来之前,宫莫寒已经找人事科抽调了他的档案。
宁河岳不傻,面对这种情况,他大概也猜到了后面会发生什么。
“宫总,您应该是想开除我吧?”他认了命,摆出一副坦然的模样。
勾唇一笑,宫莫寒回答:“是个聪明人,不过开除你太简单了,我并不打算那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