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渊成了黑户,虽然他被岑安溪从监狱里捞了出来,但是却根本见不得光,只能躲在阴沉的角落里。
更别提去看刚刚做完手术的陆之航了。
陆渊恨极了岑安溪,面上却还要隐忍。
他偷偷将名下的财产转移了一部分在陆之航的身上,剩下的则委托了财务管理人在国外置办产业。
狡兔尚且三窟,他不会那么容易就玩完。
趁着夜色,岑安溪推开了地下室的门。
陆渊坐在沙发上,地下室没有窗户,整个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味,让人几乎要窒息。
岑安溪眸中闪过一抹嫌弃,她不动声色的离陆渊远了几分。
在沙发的另一端停下来,“现在怎么办?“
陆渊并没有把脸面撕破,岑安溪自然无从得知对方已经吃到了她的真面目。
两个人就像正在博弈的棋手,勾心斗角,每一步都处心积虑,互不相让。
脸上带着虚伪的面具,面上是笑的,可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抽出一把刀子来,狠狠的捅下去。
陆渊看向岑安溪,眼底闪过一抹阴暗。
地下室光线昏暗,并不能很好的判断出对方的表情,气氛却是阴冷的。
岑安溪拢了拢身上的衣服,“宫莫寒还在报复我们,现在应该怎么办啊?之航还那么小!”
岑安溪声音温柔,仿佛只是一个担心孩子的普通母亲。
陆渊眼底闪过一抹不屑,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,将烟头熄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。
“陆氏怎么样了?”声音沙哑,细听之下还有浓浓的疲惫。
岑安溪绷直了身子,“你不在,我一个女人,扛不下来。”
她轻声道,声音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忧虑。
岑安溪小心翼翼打量着陆渊的神色,继而补充道:“陆氏现在已经被宫莫寒夺走了。”
陆渊闻言,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看起来很是愤怒的模样。
他绕着茶几走个不停,高大的身躯衬得地下室越发仄逼,让人觉得连呼吸都不太通畅。
怀揣着这样的心理暗示,岑安溪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破地方,连带着演技也松懈了不少。
陆渊有所察觉,步子也缓缓停了下来,“我那里还有些人脉资源。”
陆渊语气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暗示,他要给自己安排退路了,最好的选择就是带着陆之航逃到国外。
但是在这之前,他要先把岑安溪这个贱人解决掉。
“果真?”岑安溪果然上钩了。
倘若放在平时,她一定能够察觉到里面不对劲的地方。
但是现在宫莫寒对着岑氏华服虎视眈眈,原本正应该开疆拓地的岑氏华服,资产日益缩水,再这样下去,还不如她嫁给陆渊之前的规模了。
陆渊瞥了她一眼,他忽然抓住了岑安溪的胳膊。“你整合一份岑氏华服的资料过来,我来想办法融资。”
岑安溪没有想到陆渊会主动提出来,她原本还以为需要自己主动试探一番。
此刻不由得有些怔愣,她看着陆渊。
久违的觉得有些于心有愧,自己把陆渊坑成了这个样子,他还真心实意拿自己当妻子。
她这个模样,落在陆渊眼里,便是对方因为不信任他,而不愿意松口。
本就厌恶岑安溪,这下更是到达了顶峰。
陆渊在心底冷笑了一声,脸上却仍然是不动声色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