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在呢还在呢!”自持理亏,周律师赶紧连声应了两句。
听见那笔财产还在,陆渊才稍微放心下来。
他的目光沉了下来,继续对周律师说道:明天上午来警察局一趟,我需要你来和我一起见一个人。资产明细你只带三分之一,明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,其他的你只管听着,如果泄露了半个字,许诺你的那笔钱就没了。”陆渊威胁。
挂断了电话,他又紧接着打给了岑安溪。
上次法庭一别,岑安溪一次都没再来看过他。
接到陆渊的电话,岑安溪似乎比刚刚的周律师还要意外。
“明天有时间吗?”陆渊开口问她。
电话另外一端的岑安溪沉默了许久不曾答话,末了,她才回答:“明天我没……”
后面的话还没说完,陆渊就打断了她:“毕竟这辈子做了夫妻,有些话就算是要死,也得说个明白。否则到时候之航问他爸爸去哪儿了,你要怎么解释?”
电话里,陆渊的语气淡淡的,可岑安溪知道,他这是逼的自己和他见面。
罢了,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,现在陆渊恨自己也好,要报复也好,事情总该有个收尾。
“好,明天上午我来见你。”岑安溪现在反而坦然了。
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忙音,可陆渊却仍旧死死的握着听筒。
如果当时他没有准备证据,又或者当时宫莫寒当场拆穿了自己,陆渊或许都比现在好受。
最难过的不是被别人捅刀子,而是捅刀子的,竟然是他的枕边人。
这话说出去真让人觉得好笑,可陆渊自己却笑不出来。
次日早上,岑安溪来的很准时。
两个人坐在探视间里,气氛比前段时间多了一丝尴尬。
毕竟岑安溪也知道,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对,哪怕她本来就是刻意而为。
“有理由吗?”陆渊冷不丁突然问道,“说一个理由出来,我可能会好受点。”
一直到了这种时候,他还是希望岑安溪做的这一切情有可原。
譬如是被宫莫寒胁迫,譬如岑家除了事急需用钱。
可现实的情况,还是由岑安溪开口告诉了他:“陆渊,我不爱你。”
这几个字轻飘飘的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时候,却还是重重的砸在了陆渊心里。
“这次之航生病只是个契机,就算是他不生病,我也迟早会把陆氏掏空。”在两人夫妻情分将尽的时候,岑安溪才肯说实话。
最后一丝幻想也湮灭了,陆渊冷笑几声,眼神里升出了一丝恨意:“岑安溪,既然夫妻做不成,我们谈个交易吧。”
语气神态里再没有片刻留恋个希冀,有的只是陆渊面对谈判对手的冷漠。
“谈什么交易?”岑安溪惊讶。
“你以为你拿走的就是陆氏的全部吗?”冷哼一声,陆渊开口,“如果你能想办法救我出去,我手里剩下那部分财产也可以归你。如果你坐视不理,就算我在高墙里头,也有的是办法让岑家倒霉。”
被陆渊的话震惊了,岑安溪还没回过神来,探视间的门就吱呀响了一声,继而有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