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宫氏现在马上就要成为这家医院的最大股东,所以刚刚宫莫寒送团子过来,院长亲自给相关专家都打了电话,让他们务必在手术室等待。
一定要拼尽全力,确保这场手术顺利进行。
这群专家都提心吊胆,生怕送来的病人奄奄一息,还让他们起死回生。
好在团子的伤只是看着吓人,但其实伤势并不严重。
听到团子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,关欣才放下了一颗心,随即落了眼泪下来:“医生,团子他到底怎么样了?”
“一些皮外伤缝了几针,然后有点轻微脑震荡,其他的就没什么了。”医生回答。
还好当时楼梯上铺了地毯,团子从楼梯上摔下来,地毯起了一定的缓冲作用。
虽然小肉脑袋还是被磕破了,不过相比于直接从楼梯上摔下来,还是缓冲掉了不少力量。
但听说团子缝了几针,关欣还是心疼。
孩子才那么小,头上就缝了几针,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心疼。
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舒雅走过来,轻轻拍了拍关欣的手背说道。
她的心里五味杂陈,不知道该怎么形容。
团子运气还算好,虽然摔的吓人,但好歹没什么危险。
相比之下,季律师的伤势就重多了。
如今他仍旧躺在监护室里面,没睁开眼睛,也没有任何意识。
陪着关欣去儿童病房看了一眼团子,舒雅就起身告辞了。
宫莫寒同舒雅一起出来,等电梯的时候,他问舒雅:“季律师这几天怎么样了?”
“还是老样子。”舒雅苦笑了一声,回答道。
季律师的事,宫莫寒始终心有愧疚。
当时确实是他派季律师去处理这件事的,如今他出了事躺在里面,自己能做的事却十分有限。
“过段时间我会帮他联系国外的神经外科专家,或许他们会有办法。”宫莫寒淡淡的说道。
他能做的事情,大概也只有不计成本的为舒雅制造希望吧。
靠在墙壁上,舒雅轻轻摇了摇头。
这段时间陪在医院里,舒雅好像陡然成熟了不少。
以前她和季律师在一起的时候,总像个小女孩一样,需要人哄。
现在哄她的人躺在医院里,她反而学会了理解和照顾他。
“没事。”舒雅回答,“不管他能不能醒过来,婚礼都会如期。”
过了好几天了,舒雅的目光和心情早就平静了下来。
“这次的事,很抱歉。”宫莫寒突然开口说道。
舒雅惊讶了一下,继而扭头看着宫莫寒:“学长,这不怪你。”她回答。
宫莫寒这么骄傲的人,要低下头道歉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,所以刚刚舒雅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,宫莫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来电显示是陆渊。
脸色阴沉了下来,宫莫寒冲舒雅挥手示意,然后转身走下了电梯。
“陆先生,我想你应该已经收到法院的传票了。”宫莫寒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