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不见心不烦。
遇到他尚墨,她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。
屋外,尚墨还想再辩解些什么,话又卡在喉咙。
他径直的走到了院子里,找了盆子,准备洗把脸好好清醒一下,这大早上的,都做了些什么。
而且他今天一定要将事情都安排好。
这做席是个麻烦事,他也怕梦一在村子里和大家的关系处的不好,他太清楚刘兰为人。
早早的,他就吩咐赵海将酒席置办好,都送过来。
他不是不想直接去包个酒店,简单了事,可家里人都习惯喊村子里人一起来,也决定好是土葬,自然得麻烦一点,大家在一起聚聚也热闹,入乡随俗。
和梦一之间的误会,他只能缓缓。
如此想着的时候,他也十分嫌弃自己。
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榆木脑袋,竟然在那种悲伤场合,说出关于芝麻的事情。
他只能尽力帮着梦一做些事,减少她对自己的厌恶感了。
说干就干,他迅速的洗完脸,也不顾什么感冒不感冒的事情,也不顾在外面是什么大老板的事情,他拿起铁锨就开始在屋头侧面的小土坡挖着。
一个人的力量纵然有些欠缺,可多挖一点,到时候这路便早一点通畅,绝对不会让梦林的棺木无路可走。
他看到梦一从韩大娘家气鼓鼓的走回来得时候,便已经知道了一切,现在只想着让梦一不再烦恼。
一铁锨,两铁锨…
他已经累的呼哧呼哧的。
已经在外面跑了好多年生意的他,早就和乡村气息越来越远,如此动土,更是不行。
才干了没几下, 他的手上已经开始有水泡,手上的动作也是越来越慢。
大汗淋漓,一屁蹲,他瘫坐在了地上。
他又想起,梦一一个女人家,在家带孩子做家务,还将田地里的粮食都种着,他才干了不到半小时,就累的气喘吁吁。
“一一,是我对不起你,不过这活真是干不了,这得请人呐,花点钱能干的事,绝对不自讨苦吃。”
尚墨自言自语的说完,便又打了电话。
“海子啊,在哪里?赶紧给我找点人来。”
“我的好大哥呀,你这得是得了健忘症啊。你还记得将公司暂时交给我的时候,信誓旦旦的说过什么,又让我去干嘛?”
“要下葬啊,这必须得请人来快点啦,钱管够,账上自己去支。”尚墨说着。
“不是吧?我说老板啊,村里不是有很多人可以帮忙吗?上次我跟你说的话,万薇的事情,这才是重中之重!”
赵海一边说着,一边笑着。
他们两个的烂桃花,他可是绝对不参与的,忙只会越帮越乱。
“好了,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
尚墨懒得再跟赵海多废话,他知道这要是从省城里找些人来也不现实,是该好好跟乡里乡亲打好基础关系了。
虽然这么多年他不在,他相信,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,一定会有办法的!
梦一收拾完屋子,刚出来就看见他坐在地上,更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