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要是再不赶紧动手,等容夕腾出手来,整理容氏,把你认识的人全给换走,到时候我们再想动手,可就晚了。
容倩冷着脸说。
“倩倩,让爸爸先考虑、考虑吧。”容志友心里纠结,还是舍不得下手。
毕竟是自己一手创办经营了那么多年,费心血在里面,若要他亲手把容氏给毁了,他还真是不舍得。
“还考虑什么啊考虑?容氏是你一手创办的没错,可是现在经营管理的人不是你,是你那个畜生女儿。对容氏下手,对你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
容氏倒闭,你能找借口、找机会从容夕手里要回来。
退一步来说,万一要不回来,那也没关系,反正你不是容氏的董事长,倒闭不用你负债,你还犹豫什么?”
胡玉婕分析的很彻底,每一句话都说到容志友的心坎里。
容志友不得不承认,妻子和女儿说的有道理。
“好,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就去约容氏工厂厂长。他是我一手提拔出来的,我跟他说进厂看看,他应该同意。”
“爸,要不我上网查点资料,给你找点“东西”,让你带进去?”容倩阴狠的笑着说。
容志友说:“不用,我知道有一种药物可以放在染料里,染出来的布料,做出来的衣服,穿在人体,会使人的皮肤过敏。到时我会带着这些药物去工厂。”
“好,就这么说定了。爸,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容倩高兴道。
“行了,现在想到办法拿回容氏,那我们赶紧去吃饭。噢,对了。倩倩,你以后可不许再为那对狗男女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下午了,知道吗?”
“妈,我知道了,还是你最疼我。”容倩笑着说,挽住母亲的手下楼。
翌日,容志友打电话给容氏工厂厂长。
“喂,韩立,现在有空吗?我想跟你说件事。”
“董事长?不,不好意思,容、哎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了。”
电话里韩立的声音有些尴尬。
“没事,你就叫我容先生吧。”容志友淡淡道。
从前他在容氏工厂,比较苛刻,脾气又不好,几乎管理层所有人对他是又怕又恨,可为了钱,大多数人都选择吞气忍受。
唯有韩立感恩他的提拔,一直对他敬畏,所以即便他不是董事长,也依旧心存感激。
“那好吧,我就叫您容先生。不知道您今天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呢?”
“韩立,最近我听说容氏工厂生意很火爆,我想去厂里看看,不知道你方便吗?”
容志友问的很客气。
区别于从前苛刻傲慢的态度,今天的他显得格外谦卑客气。
韩立有些顾虑,但不知该怎么推脱。
早在容夕接手容氏,就在管理层开会的时候说过,不许容志友、容倩、胡玉婕三人进入容氏工厂,无论什么时候、也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可以。
如果有人胆敢带他们进入,一旦被她知道,将追究那人责任,即刻开除。
电话里沉默了几分钟。
容志友察觉到韩立有些异样。
于是改变策略,以退为进,“韩立,如果实在不方便就算了。我只是好几个月没有回容氏,前两天见容氏上了新闻,我才想回去看看。
哎,想我一生创办容氏,经营了大半辈子,没想到临了连回厂看一看的资格都没有……”
说着,哽咽了。
韩立从来没见过容志友伤心难过,瞬间心软了。
“容先生既然想进去看看容氏工厂,那我就带你进去。不过到时候你别声张,全程我来陪着你,免得让容夕小姐知道,我也不好办。”
“好好好,一切都听你的,只要能让我进去看看,我真是死了也甘愿。”
容志友故意说得激动,让韩立同情。
“容先生,别这么说,你好人有好报,不会那么早死的。”韩立安慰道。
容志友装作感动的吸了吸鼻子,“好的,谢谢你,韩立。我明天九点就过去找你。”
“好。”韩立答应。
挂了电话,容倩、胡玉婕都紧张的看着他。
“爸,我还这么想到你演戏起来,比我和我妈还要厉害。”容倩夸赞道。
胡玉婕倒是讥讽了一句,“那是,要不会演戏,你爸当年又怎么勾搭上那个贱人,生下容夕那个小畜生?”
容志友不耐烦扯了扯衣领,“行了,胡玉婕,你能不能说话别带刺?我当年是为了谁,才跟她结的婚,你心里没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