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蓬莱,上了山的人都会救。就好像上苍有好生之德。根本就没有巫焕与别人说的什么诚意才能救人之类的事情。
现在殷薄煊既然带着楚星澜上来了,他们自然得想法子救人一命。
祁宁指挥道:“先把人抬到我爹那里!找点草药给他敷上,至于这个女人,我一会儿来检查。”
大家手忙脚乱地把人抬走,留下祁宁和巫焕对峙着。
祁宁:“你,之后禁足蓬莱二十年!哪儿也不许再去!下山也不行!”
巫焕一惊:“??你说的这是人话吗?有谁禁足是二十年起步的?”
祁宁:“别人犯不着如此。但你必须二十年起步!”
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小牲口的劣根性。再放他出去,他指不定又去霍霍蓬莱之外的人,不时透露个天机什么的。
到时候蓬莱又得添不少事情!
蓬莱之内没有时间,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活很久很久。二十年对他们来说也不过一眨眼的事情而已。
正好先磨磨他的性子!
祁宁说完往她爹的屋子走去。
巫焕不服气地追上去道:“你不能因为你爹是大祭司,你就随便安排我的二十年啊。你这样是不是太一时冲动了点?”
祁宁瞪着他:“冲动我也是小祭司,我就是冲动死了你也得按照我说的办。就你这个小脾性我还治不了你了?你再罗嗦我就让你之后二十年都出不了院子!”
巫焕本来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自由的权利。但听到祁宁最后一句的威胁,他浑身一抖,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二十年不出院子可比二十年不出蓬莱惨太多了。
而以祁宁的性格来说,她太做的出这种事了!
巫焕连忙往后退了退,把嘴捂得死死的,对着祁宁比了一个“您请”的动作。
一物降一物,巫焕怕祁宁。
就算是别人眼里无所不知的半仙儿,在祁宁面前也得乖乖低头。
祁宁哼了一声,扭头走进屋子里。
殷薄煊和楚星澜二人已经被他们分开安置在两张床上。
大祭司站在床边检查起前者的伤势,对仙隐族人说道:“都是皮外伤,找点化腐生肉的草药给他敷上就行。七八日就下得了床了。”
祁宁则主动走到楚星澜的床边,提起她的手为她号脉。
只是片刻之后,她的脸色一变,转身对大祭司说到:“爹……”
大祭司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,“怎么了?”
替了她的位置,大祭司握住了楚星澜的手。
祁宁问:“是噬魂咒?”
大祭司眉头一拧,点了点头。
大祭司道:“已经近百年没有见过这个恶咒了。这么恶毒的东西,竟然能流传至今。”
再看一眼床上的殷薄煊,能在她中了恶咒之后不辞辛苦地将人带到这里。想必他也是用情至深。
大祭司:“先找一株留魂草给她服下续命。这个人得等带她来的男人醒了才有机会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