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找我?”
听完他说的话以后,国舅府门后又站出了一个人。
一手抱剑,脸待面具,正是段沿。
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,面具下的男人不禁抽了一口雨后的凉气。
杀鸡儆猴,杀一儆百,杀的就是这只鸡吗?
都焦了。
啧啧。
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。
“啊!!”
这时那疯疯癫癫的丫鬟抬头,看到了段沿脸上的面具,吓得再一次失声尖叫。
“是他,就是他!”
她不记得那个人什么样子,但是她却记得这个人脸上的面具。青铜狐狸,她不会记错的。
顾权恩看着丫鬟极尽癫狂:“看见了吧,我府中丫鬟都已经指认他了!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!”
段沿不屑地瞥了他一眼:“虽然我昨日与你有过些许摩擦,但说我杀了令爱,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。这事儿还真不是我干的。”
顾权恩咆哮道:“人证都在这里,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!别以为我不知道,今天中午你还以武力胁迫,溜出了国舅府。谁知道你当中那段时间又做了什么!”
段沿扶着脖子,摇摇酸痛的头。
“可你女儿是死在今晚的,段某下午出去,晚上的命案与我何干?人证而已,我也有啊。”
他说完看了身旁的禁军一眼。
“虽然我今日出了府,但那是因为太馋京都中的美食,我出去买了包糖吃就回来了。前后相差不到一个时辰,此后再也没离开过国舅府。”
段沿笑道:“你若是不信,这些死守在国舅府外的禁军可以为我作证。所以,你女儿死了,可和我没有半文钱关系。”
他所的无比诚挚,世上简直找不到比他更真诚的语气了。
因为此事真的与他无关啊。
只是与他那位大表哥有关罢了。人不是他杀的,就只能是扮做他的殷某人了呗。
段沿叹了一声,“顾大人,虽然我很惋惜你痛失爱女的心情,但是你这冤枉人的本事,属实一般啊。下次想要污蔑人之前,记得先调查清楚别人的不在场证据。”
看了一眼地上疯疯癫癫的丫鬟。
他补充道:“不然你这听信一个疯子的话,当众找错了凶手,很尴尬的。”
顾权恩愣了愣,错愕地看着他。
他一下午都在府中?
那这丫鬟说的话又是怎么回事,她都吓成那样了,总不可能还有心机骗自己!
“那你如何解释自己脸上的面具!”
丫鬟不就是靠着面具认出他的吗?
“这个呀?”段沿敲了敲脸上的青铜狐狸,笑道:“不值钱的玩意儿,我们那里很多,可以批发的。”
他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戏谑,“您要是感兴趣,我可以低价卖给您一套。反正是耐用品,有备无患,包您买了不吃亏!”
孟随愣了愣,眼角的余光不禁往段沿身上扫了扫。
虽然是同一个人,但他怎么就是明显感觉这个人的气质不一样了。
还话痨了许多!
来国舅府寻仇的人当前,他竟然还有空卖面具??
这合适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