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舅府的人都被禁足府中,怎么可能出去害人。顾大人如今权势滔天,也不能如此信口雌黄吧!”
国舅府门大开,孟随突然从门后走了出来。
他紧盯着顾权恩,眼底都是怒意。
府邸上下的人都已经被限制了自由,他竟然还抬着一具尸体就来闹事?
真当他们国舅府可以随意欺负了不成?
顾权恩眸子一眯:“这里哪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,我要进府搜人,不然就叫楚星澜出来跟我对质,我有账要和你们国舅府算算!”
“笑话!”
孟随利落一甩袖摆,站在台阶上低头睨着他。
“饶是我阖府上下被禁了足不能出去,也不改我们皇亲国戚的地位。是你一个御史大夫说搜就搜的?”
连事情都没有交代清楚就要进府搜查,焉知他不是来找茬!
想要在这个时候扰得阖府上下不得安宁,简直痴心妄想!
今夜若让他进了府门,日后岂不是什么杂虫都能进去?
他断不能让这种人得逞。
顾权恩错愕地望着他。
一个即将败落的府邸的管家竟然还敢如此狂妄,顾权恩被气的胡子都在抖。
他一手指着孟随,一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,“你好猖狂!”
孟随冷笑道:“猖狂又如何。就凭你也想要我家夫人出来与你对峙?且不论她现在早产身子孱弱不能见客。就算她能,你莫不是忘了,这府邸里就算没有国舅爷了,匾额上都还挂着个定北王府的头衔呢!”
孟随看着他的眼睛问道:“你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吗?别的不论,光是王妃的身份摆在那里,就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御史大夫说见就能见的!”
老虎不在家,猴子称霸王也就算了。
这上蹿下跳没有一天消停,就真不怕被猎人一箭给射死吗?
孟随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,道:“胡乱抬了一具尸体过来就要找我们夫人的麻烦,且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。”
孟随仰着头道:“若是有什么我不能解决的事情,我会再去请见夫人。否则,这偌大的府邸,你半步也别妄想踏进!御史大夫有什么话就尽早说清楚吧。”
孟随说完将目光移到了别处,正眼都不再看对方一眼。
昨日楚星澜早产生女,顾权恩死拦着稳婆不让人进去,今日他也别妄想踏足国舅府一步。
顾权恩如刃的目光直射在他脸上,“好,好得很!”
他叫人带上来了顾翎歌的丫鬟,对孟随道:“今日失火之时,她亲眼看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。之后她意识全无,等她醒来时我女儿已经在火海里不得而出。”
顾权恩恨恨道:“凶手不是你们国舅府昨日找来的那个带面具的男人会是谁!这事怕是与你们夫人也脱不了关系,别忘了昨日那个带面具的怪人也曾说他是楚星澜的护卫!”
对顾翎歌是去国舅府周围旧宅纵火一事只字不提,顾权恩只说了段沿的嫌疑和劣迹。
顾翎歌都已经死了,他绝对不能再让国舅府的人如意!
不只是带面具的男人,就连楚星澜他都要拖下水。
翎歌死的这么惨,这群人都要给他的翎歌陪葬!
眼瞧着被顾权恩小鸡仔一样拎着的丫鬟,孟随的眼底都透出了几分蔑意。
“看她神情恍惚的样子,这人莫不是个疯子吧?”
要说他还真猜对了。
这丫鬟现在已经疯了一半,说话都语无伦次的。
孟随:“你都说了她当时意识全无,如何能证明害死顾小姐的人是我府中之人,也许当中有别的什么人纵火行凶了呢?”
顾权恩一口咬定道:“可她就是看见了昨天那个戴面具的人绑走了翎歌!有本事,你把那个人叫出来对质啊!”
反正丫鬟已经疯了,她看到了什么没人知道。
但是只要能证明这件事是国舅府的人干的,就算他胡诌些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