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状元说道:“就算你不羡慕别人,咱们过好日子,让别人羡慕我们也好!”
他看过这个姑娘的一片真心,在她的脸毁了以后,她脸腼腆的笑意都要比从前少了。
他说不出自己对珍珠有多喜欢,只是看见夫人身边的丫鬟这样子,他隐隐有些心疼,就连每个月发月钱都不那么开心了。这个问题简直太严重了。
珍珠怔了怔,摸了摸自己的脸:“我这幅样子,以后我们不当家奴了,离开国舅府了,也是要被人笑话了,你真的就不嫌弃?”
“我看上的又不是你一张脸。”武状元雄赳赳地说道:“说句不客气的,小爷从夫人这里存的钱,都够娶一个良家小姐了,我就是喜欢你。你到底跟不跟我?你只要跟了我,我对你好一辈子!我养你!”
楚星澜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他奶奶的,自己竟然都给了武状元这么多钱了?
他竟然还在珍珠的面前秀起来了!
一个丫鬟再怎么被主子尊重在别人的眼里也只是一个丫鬟,可是当武状元说要对自己好一辈子的时候,珍珠的心底是暖的。
她本以为自己这样一张脸,最后也只能找个随随便便的人嫁了,谁能想到还有人原来也珍重自己。
珍珠鼻子泛酸,“用得着你养我,夫人给我的嫁妆可不少呢。”
她说完从武状元手里抢过缠花跑开,嘴边路出了回京以后的第一抹笑意。
武状元愣在树边,简单的头脑并没有让他立刻了解珍珠的意思,还是楚星澜挺着一个孕肚慢悠悠地走过去道:“又被撬走了一个墙角。”
什么时候才能涌上嫁妆,当然是等珍珠出嫁的时候。
她既然已经接了武状元的缠花,就是接了武状元的心意!
而后,左相死后南宫瑞势力倾塌,一连带出身后党羽数十人。
结党营私,这些人照理来说都应该满门抄斩。
可新帝仁德,只将那些背后又血罪的大臣杀了,其余之人尽数判了流放。
琴峥听了之后只冷笑,若他是新帝,他只会将那些人都杀个干净,绝不给他们重来的机会。南宫玠的手段太柔和了,不适合当一个皇帝。
同时他又觉得,兴许自己以后能有机会教他如何当那个皇帝。
楚星澜听着朝堂的风向,不觉那个她看着像个小蛋黄一样求着要吃糖长大的太子殿下,如今也是朝堂之上的一方人物了。
南宫玠自觉吏治有问题,想要推行新政,遭到不少老人弹劾。
只是朝堂上就算是有人想要驳斥幼帝,最后都会被殷薄煊用自己的威严压下来,新政推行顺如东水。
毕竟国舅爷这个人,他有时候不大讲道理。
再客观一点来说,是他大多数时间都不讲道理。
当国舅爷的时候都不讲道理了,你难道还指望他当上国父以后洗心革面突然给你讲道理么……
那还不如做梦来的实在。
不过殷薄煊拜封国父后,倒是风头一时无两。楚星澜自觉连带着她这个下蛋的小母鸡也风光了不少,主要可以表现在蛋还没下出来,过来送礼的人就纷纷地来了。
二嫂嫂有时候笑话她,明明家里从不缺东西,那些送来的金银财宝楚家库房也都有,为什么别人送来的她就那么乐意享受。
就连季酥都有些不懂她。
楚星澜却说道:“国库空虚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,虽然南宫玠推出了新的吏治之法可以改良冗兵问题,节省不少不必要的国库开支,但是眼下的燃眉之急却不可解。还是需要先投入大笔钱进去才行。这些人的孝敬就挺不错。反正都是国家的钱,再还给上头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