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见寒一愣,就见慕容深从袖中取出了一支金簪。
那金簪傅见寒再熟悉不过,当初季酥有孕之时,就是他特地买来送给季酥做礼物的。
东西为何会在慕容深手上?
若是簪子在慕容深的手里,是不是意味着季酥和孩子也安然无恙?
一瞬间太多想法闪过傅见寒的脑海里,叫他欣喜之余又害怕这一切都只是空妄猜想。
慕容深道:“傅翰林先别急着问,我想季夫人和小公子应该都想见你了,傅翰林不是应该先去见他们吗?等你见到他们的时候,你就什么都明白了。”
傅见寒紧张道:“她们,她们在哪里?”
“请随我来。”慕容深转身往皇城门口走去。
傅见寒跌跌撞撞地跟上,直到慕容深不知道因何停下,转身用一种怪异的,尴尬地,不知道从何说起的眼神看着他。
傅见寒怔了怔。
“怎,怎么了……”
慕容深眉头挤在了一起,疑惑地盯着傅见寒的一只jio问道:“傅翰林,你不穿鞋子么?”
他一直都听说傅见寒最是重衣冠举止,怎么堂堂一个翰林学士,连鞋子都不好好好穿……
有辱斯文!
实在是有辱斯文啊!
傅见寒一惊,这才觉得青石板上的春寒透过罗袜丝丝地沁入了脚底。
“穿,穿……”
他慌忙跑回刚才的地方把黑色的靴子捡了起来,慌忙套在了脚上。
要不是他只掉了一只鞋子,慕容深毫不怀疑傅见寒能将两只鞋子都给穿反。
傅见寒上了马车,兴许是知道自己就要去见季酥了,见人心切,他看着同乘的慕容深问道:“能叫车夫再快一点吗?”
慕容深一愣,“怕是你们文人受不了,颠得厉害。”
“我能行的!”
傅见寒信誓旦旦地保证道,就差当着慕容深的面剖心为证了。
慕容深见他说的认真,撩起轿帘说道:“加快进程,傅翰林赶着去见季夫人!”
车夫一听,驾的一声重重一甩马鞭,车轱辘就以刚才数倍的速度朝前飞驰而去,傅翰林的后背猛地磕在了后背板上,当场就给磕出了一道道的青印。
半个时辰后,马车终于在京郊的一棵小树边停了下来。
“呕——”
慕容深眉头一皱,看着抱树狂吐的人,意图将自己的手搭在傅见寒的肩膀上。
“呕,呕——”
好家伙,吐得更厉害了。
慕容深嘴角一抽,我信了你的邪!
还说什么会做马车,都吐成什么鬼样子了!
等傅见寒吐得差不多了,慕容深才递过去一块手帕说道:“季夫人和你的孩子就住在前面的茅草屋里,虽然看起来简陋了一点,但是好在不漏风,也不容易被发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