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满堂皆惊。
“是伪诏?”
“五皇子弑君弑父?”
贾公公道:“五皇子是左相同谋,他们占据皇城之后,就对先帝施以酷刑,想要逼先帝写下退位诏书。可是先帝宁死不从,五皇子一怒之下就杀了先帝,还同时将左相骗进宫,将他一块杀了,好让左相来顶罪,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左相身上。”
贾公公看着南宫瑞道:“要不是国舅爷及时杀进京城,明日五皇子就要拿着伪诏借着一出救出朝臣的戏码登基了!”
众人一惊,尤其是先前处处维护南宫瑞的太保、太尉等人,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,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骗了。
“你胡说!”南宫瑞脸色铁青地看着贾公公道,“一条阉狗竟然敢辱没本皇子清白!我看你是早与国舅爷串通一气,来这里污蔑我!本皇子在破城之日救了半数朝臣是有目共睹的!你想要凭着几句话就说本皇子是乱臣贼子,你也配?!”
南宫玠道:“方才难道不是五皇兄先说贾公公是你得力的人证么,如今贾公公将矛头指向了五皇兄,五皇兄就要改口?”
南宫瑞一愣,殷薄煊就算了,这个小孽障竟然也敢反驳自己了!
南宫瑞说道:“国舅爷昨夜占据了皇宫一夜,兴许贾公公找就被他找到了。贾公公现在指认我,一定是受了国舅爷的唆摆!这件事情我没干过!”
殷薄煊道:“那皇上身上那些伤口你要如何解释?”
南宫瑞义正言辞地说道:“那些都是左相折磨皇上时留下的罪证,是我在临危之际救下了父皇,杀了左相!”
反正白景山已经死了,死无对证,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当时白景山带进宫里的人,也都被他清理了个干净,殷薄煊不可能从中抓到把柄。
大家各执一词,殷薄煊也没法子证明自己就是错的。
贾公公又道:“五皇子手里的诏书绝对不可能是先帝所写,每个人的字迹都有差别,只要那他手里的诏书与先帝从前的字迹做比较,真假便知。”
南宫瑞拧眉看了他一眼,老不死的东西,当初信誓旦旦地叫自己皇上,转眼就倒戈向了殷薄煊,现在还出谋划策给自己使绊子!
幸亏他对这一手早有防备!
等他解决了眼前的问题,他第一个就弄死贾公公这个老东西!
朝臣们面面相觑,如今五皇子和国舅爷各执一词,对比字迹确实是辨别伪诏的一个好法子。
就是不知道五皇子愿不愿意……
大家都将视线投到了南宫瑞身上,要是这时候五皇子不同意,倒是显得他又几分做贼心虚了。
南宫瑞被一群人看着,坦荡荡道:“正好本皇子也有此意!只要比对过字迹,就能知道本皇子的诏书到底是不是先帝所写!不仅如此,本皇子还有一个提议,就让书法一绝的傅翰林来鉴别诏书真伪如何?”
傅见寒的书法一绝是大齐里公认的事情,只要是他想要临摹的字迹,给他一段时间,他就能临摹的以假乱真。
请他来鉴别诏书真伪再合适不过。
南宫瑞似笑非笑地看着殷薄煊:“傅翰林家世清流,与本皇子也没有私交,请他来鉴别真伪,国舅爷应该没有异议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