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公公低声说道:“这次带回来的好消息有两个,其一,是青州城乃要塞之地,易守难攻,国舅爷虽然率军八万前去平叛,但是至今不见什么效果。”
青州历来就是个难啃的骨头,开国以来最骁勇善战的将军攻打这个城池也用了足足两个月才攻下。
殷薄煊想要在一个月之内攻下青州,几乎不可能。
依照皇上下的手谕,国舅爷若是在一月之内攻不下城池就要受罚。
赤水军将领一换,兵权更替,就等同于先斩断了殷薄煊的一只臂膀,这绝对是个好消息。
南宫流明听到这个消息后,脸上果然多了几分笑意,就连今日在大殿上因南宫瑞而生的那些疲惫也都被扫清了。
先前殷薄煊来找他请旨平叛时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现在他就要让殷薄煊也常常战场上的苦头。
国舅爷就算是再厉害,也不可能在战场上一辈子都战无不胜!
青州城就是他翻船的地方!
南宫流明问道:“那另一个好消息是什么?”
贾公公更为得意地说道:“前去传旨的太监虽然死了,但是同行的侍从却回来了。据那侍从所说,国舅爷在青州地界应该是受了伤的。”
南宫流明一愣:“受伤,你确定?”
贾公公说道:“确定,那个侍从看的真真的,错不了。”
青州城本就易守难攻,国舅爷还受了伤,想要攻城几乎是不可能了。
阵前负伤简直就是将殷薄煊这一战落败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。
南宫流明得意地冷笑出声。
那一刻他都已经想到了夺走国舅爷手里的兵权以后要干什么,当然是一鼓作气,找个由头将国舅府的势力连根拔起。
至于青州城,哪里虽有叛军作乱,但是他们之后只要再加派兵力就能将叛军困死,顶多比现在多花费些时间,根本就不必害怕那群人真的推翻大齐,推翻南宫家。
可是殷薄煊要在一个月之内攻城,根本就不可能!
那一日殷薄煊在殿前嚣张放肆,他可曾想过自己也有今天!
贾公公谄媚地道:“国舅爷一死,皇上可算是除掉了一个心头大患。”
南宫流明闻言看了他一眼,“什么叫心头大患?殷薄煊也配被朕放在眼底吗?”
贾公公愣了愣,随后更加附和地说道:“皇上说的是,殷薄煊算什么,皇上动动手指头捏死他都是对他的抬举。”
南宫流明眼底的喜色显而易见,当了皇帝这么多年,他已经很少像今日一样畅快过了。
要是老天开眼,能让殷薄煊战死在战场上,那才是最好不过。
只可惜这样的事情不大可能,南宫流明还是得一步步筹算。
他冷吸了一口气,摸着下巴上的髭须,对贾公公道:“等国舅府落败,楚家便无人能保。到时候找个由头,将楚家给朕抄了!”
那群人仗着自己有点钱便不将他这个皇上放在眼底,还几次三番地蔑视皇权天威。
等国舅府没了,看他们还如何嚣张!
到时候楚家的万贯家财都是他的,这两年大齐兴兵动土亏空的那些钱都能补上。
国库盈余,到时候他想要重修殿宇或者新甄秀女,干什么不行?只要国舅爷倒台,大齐里就再也没人能跟他做对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