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逃的机会都不给他。
殷薄煊俯身看着他道:“但刚才本国舅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,你先前似乎还对爷宠爱有加的小夫人有所折辱?”
奎苏里心底一惊,他何时折辱过那个女人?
他根本就没对楚星澜做过任何事啊!
殷薄煊道:“听说那一日她去找你时,你半点不将她放在眼底,甚至抬手将一块瓜皮丢到了她面前?”
奎苏里一愣,这算得上是什么折辱?
一块瓜皮而已,他不过是那是有些轻视她罢了,国舅爷已经替她上场收拾过自己了,难道还不够吗?
殷薄煊看着他那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冷冷笑了笑。
“你还觉得不服?看来你是不知道,在大齐,爷是什么地位,她就得是爷之上的地位。”
殷薄煊狭长的眸子一眯,“爷平时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人,你算是哪里冒出来的杂碎,也敢对她那般蔑视,惹她不快?”
他向来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人,万事万物他以楚星澜为度量。
让她有气,就是错。
殷薄煊蓦地拽住奎苏里的手,从他的十指指节开始寸寸根根地往后折!
先是指节后是掌骨,之后便是手腕、小臂,最后到臂膀无一幸免。
他大可以一次将奎苏里的手臂折断,可是他不,他偏要让奎苏里感受到身体里没一寸骨头的疼痛。
他的动作极快,骨头的断裂声机械般地在赛场上咔擦咔擦响起,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,将奎苏里的骨头一根根弄断,叫所有人都听着他在场上痛苦至极的呜咽闷喊。
不等大家看清,奎苏里的一边手臂就跟一坨烂肉一样以畸形的样子垂在了身体一侧。
一边手被废,奎苏里倒在地上疼得面如土色。
他的嘴里呕出一口又一口的血沫,那都是因为他痛极叫喊之余伤了本就重伤的喉咙所致。
可怖的疼痛让奎苏里倒在地上不停地颤抖。
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嘴边却露出了一抹笑意。
“首领似乎开始懂得害怕了。”
可是,这才只是刚刚开始。
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叫所有人这辈子都难以忘记,殷薄煊继废了他一条左臂以后,又相继将他另一条胳膊也用同样的方法将骨头村村打断。
在之后就是他的双腿,如法炮制。
不过半盏茶不到的功夫,他身上就连一块好的骨头都再难以找到。
他将奎苏里的骨头寸寸打断,叫奎苏里的身体都扭曲成了一个畸形的样子。
在场之人都被他那骇人的手段给吓白了脸,黑云部族这个最关心自己首领的部族都吓得站在擂台外不敢说话。
铁达云朵骇然地看了楚星澜一眼,这样可怕的男人就算是放在遍地勇士的漠北都叫人害怕。
她到底是如何克服自己心底的恐惧跟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块儿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