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,他竟然连一句解释都没有,还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。
一定是因为她说到了白月光,触及了他的底线!
呵!
这种男人不要也罢,她才不可惜!
楚星澜气的一晚上没有睡好。
再加上头天夜里刚刚哭过,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,眼睛都是肿的。
珍珠惊讶地看着她道:“夫人,您昨晚用眼睛砸核桃啦?”
想到殷薄煊昨天大笑的样子,楚星澜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砸碎了一颗狗男人不爱我的心!”
这时候殷薄煊忽然又从外面走了进来,神采飞扬的,手里还抱着一个长长的盒子。
那是之前她才书房里见到过的藏画的盒子。
楚星澜一愣,差点没把手里热粥带碗砸到他的身上。
国舅爷看了她一眼,道:“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楚星澜:“滚!”
国舅爷嘴角扬了扬,比起她之前那种对他爱答不理地抑制自己情绪的样子,现在的楚星澜看起来正常多了。
他径直走过去把楚星澜从位置上拉了起来,也不管她愿不愿意,就把她带出了兰庭。
“你给我放开,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?”
一路上楚星澜对他拳打脚踢,很有一副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风范。
殷薄煊都那么笑话自己的心意了,她还对他客气什么?
国舅爷纵着她,就让她踢,让她打,但就是不松手,直接把她带出府,塞进了马车里。
紧跟着国舅爷也坐进了马车里,没给楚星澜蹿下来的机会。
“走!”殷薄煊对小甲吩咐道。
马车哒哒哒地往前驶去,楚星澜生气地盯着他。
过了半个时辰,马车就入了皇宫。
在宫里楚星澜不敢像在国舅府中那样放肆地对他,倒是安静下来不少,但是看想殷薄煊的眼神依旧愤怒。
殷薄煊一路拽着楚星澜去了东宫,把她拉到了正在书房里背书的南宫玠面前。
“舅娘!”
小蛋黄团子丢下书就朝楚星澜扑了过去,把她抱了个满怀。
“舅娘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!”
楚星澜对南宫玠没能凶起来,转头看殷薄煊向道:“你到底要干嘛?”
殷薄煊道:“带你认识一个人。”
他走到桌边将盒子放下,从中取出了楚星澜分外介意的那份画卷,哗啦一声在南宫玠面前展开道:“玠儿,告诉你舅娘,这是谁?”
南宫玠怔了怔,抬头画像里温柔娴静的女子,又看看身边的楚星澜。
娃娃带着小奶音,弱弱地说道:“是母后呀……”
楚星澜想也不想就怒道:“你看,连玠儿都知道那是……母……”
她愣了片刻,低头看向小黄团子。
楚星澜:“……母,母后?”
南宫玠认真点头道:“是母后呀!父皇那里没有母后的画像,小时候我好奇母后的样子,就让舅舅给我画了一副,后来我常去舅舅府中看的!”
楚星澜如遭雷击,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南宫玠的母后不就是大齐的萱皇后……
殷薄煊的亲姐姐?
话里的女人竟然是殷闻萱?!
殷薄煊挑眉看着她。
“说说吧,有什么想法?”
楚星澜:“……”
国舅爷缓缓卷起了手里的画像,将它重新收回了盒子里,啪嗒一声盖上了盒子。
楚星澜的心跟着一跳。
她之前,脑子是抽抽了么?
为什么不问一句就跟自己较劲,她为什么突然之间那么蠢……
丢人!
她还在殷薄煊面前委屈地哭惨了。
难怪他要笑话自己!
太丢人了!
国舅爷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道:“你觉得爷藏着阿姐的画像,是很对不起你的事情么?”
楚星澜咽了口唾沫,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那,那倒也不是……”
国舅爷再逼近一步:“那爷是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心了的,爷不是很明白,你跟爷解释解释?”
楚星澜往后退了两步,心虚地连看都不敢看殷薄煊了。
她因为自己犯蠢就对国舅爷生了那么久的气,她不心虚才怪了!
殷薄煊知道自己是因为画生气以后没直接劈头盖脸地骂她不相信他,都已经算是他对自己好了。
国舅爷眯着眼看着她道:“你这醋吃的,很是酸劲。”
太上头了,他差点没招呼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