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一束阳光照进河边破旧的茅屋里,给这清冷的屋子里带来了几分暖意。
楚星澜缓缓睁开眼睛,腹中仍隐隐似有火在烧。
她捂着肚子在床上翻了个身,就看见殷薄煊端着一碗水,扶着门从屋外走了进来。
楚星澜一愣,犯寒症的不是国舅爷吗?
怎么躺着的人变成她了?
殷薄煊将水端到了桌边,他的步伐看起来有些虚晃,如果不是扶着墙,他恐怕都走不过来。
昨日他刚发了寒症,现在他的身体仍旧虚弱的很。
楚星澜爬起来看着殷薄煊道:“国舅爷,你怎么起来了?”
国舅爷的脸色很有些难看,冷冷地剐了她一眼道:“还有心思管爷?身子不难受了?”
炎阳草也敢说吃就吃,她的胆子还真是不一般的大。
楚星澜揉了揉发疼的肚子道:“比昨日好多了。”
殷薄煊把水端到她面前道:“喝了。”
楚星澜看了他一眼,把水接了过来。
昨日她脱水太严重,现在喉咙里干渴的不行。
一碗冰凉的井水入口,甘甜不已,楚星澜很快就喝完了。
她放下碗看着捂着胸口坐在床边的殷薄煊问道:“你的寒症,好些了吗?”
“死不了。”极寡淡的几个字。
仿佛不愿与楚星澜多谈此事。
身子不舒服怎么能用死不了几个字就带过?
楚星澜愣了愣,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问道:“我试试你的体温……”
她伸手去摸殷薄煊的手,可是对方却在被她碰及的第一时间将手移开了。
楚星澜怔了片刻:“你怎么了?”
殷薄煊抽下衣袖,站起来道:“刚才爷已经放了信号弹,接应的人最迟再过一个时辰就会到。你不会有事了。”
楚星澜不解地看着他,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生僻冷淡?
“国舅爷,是不是我什么时候冒犯到你了?”
难道是她昏睡的时候做了什么,让国舅爷不开心了?
楚星澜认真想了想,昨夜她迷糊醒来时看到国舅爷抱着自己,后来她腹中绞痛要命,之后的事情就大都记不起来了。
隐约中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人谈话。
似乎还提了时运天书。
楚星澜心底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,她立即问道:“爷,时运天书呢?”
殷薄煊侧目看了她一眼:“没了。”
楚星澜不安道:“哪去了?”
殷薄煊道:“你服毒咯血,之后瑶城的乞丐找来,爷用它给你换了解药。”
楚星澜的心咯噔一下就落了下去。
他们来瑶城一趟不就是冲着时运天书来的吗?
这么一来岂不是又白折腾了!
殷薄煊阴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,想到她昨夜咯血时痛极难忍的模样,他的眉头一皱,转过身不再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