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星澜烧的晕晕乎乎,恍惚中听到了殷薄煊的声音,竟然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了缩,抽泣道:“哥哥……要哥哥……”
殷薄煊坏。
他一定又是来欺负自己了。
殷薄煊的眸色一沉,粗糙的大掌安抚似的轻轻摸了两下她的脸,低声哄道:“乖些,不欺负你。”
江隐踪一愣,诧异地看着他。
他认识殷薄煊这么久,还是头一次见国舅爷这么温柔地对一个人说话。
不曾想楚星澜听了他的话,竟然真的不乱动了。
殷薄煊抓起她一只手放在了床边,对江隐踪使了个眼神。
江隐踪连忙上前给楚星澜号脉。
片刻后,江隐踪收回手说:“风寒,但是体内有积火。得先针灸散了体内积火,之后再给她熬两帖药喝,最迟明日就能退烧了。”
江隐踪先开了张药方,让下人先把药抓来煎上。
可就在他要给楚星澜施针之时,殷薄煊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问道:“她,会疼吗?”
江隐踪一愣,国舅爷最在乎的不是“有效”吗?
不论治病还是做事,只要有效,他便不在乎过程是不是会痛苦,什么时候他竟也担心起一枚小小的针扎在身上会不会痛了?
这个姑娘,到底是有些不同。
江隐踪笑笑:“国舅爷放心,我施针的这些地方都不是要紧穴位,不疼。”
江隐踪最擅长的就是针灸之术,他说不疼,那必然是真的不疼,殷薄煊这才松开了他的手,让他施针。
待江隐踪收针,楚星澜也伏在殷薄煊的肩上睡着了。
殷薄煊扶着她躺下后,又替她掖好了被角。
只是做完这些,他依然坐在床边看着楚星澜,半点都没有要走的样子。
楚星渡皱了皱眉,虽然小五已经和国舅爷定了亲,但是她毕竟还未过门。
国舅爷看完人后还一直待在小五的闺房里,不妥吧?
楚星渡默了默,道:“之后的事情就不麻烦国舅爷了,小五由我来照顾,国舅爷先请回吧。”
殷薄煊用余光扫了他一眼,冷声道:“爷的人,爷自己照顾。”
楚星渡一愣,他真是越来越弄不懂国舅爷的心思了!
若说国舅爷不在乎小五,他也犯不着纡尊降贵地来楚府来照顾人。
可若说他在乎小五,那他七夕那日怎么连小五落水了都不管?
但楚星渡还是提醒道:“国舅爷,只要小五还未过门,她就还是楚家的人。”
殷薄煊回头看了他一眼:“你再废话,爷就直接给她裹上两床被子,把人带回国舅府。”
楚星渡一愣,他还想生抢?
堂堂一个国舅爷,竟然公然在楚府里耍流氓!这就是皇亲国戚的风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