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星澜的心咯噔一下落到了谷底。
他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了吗?
殷薄煊刚才给她抹的哪里是药,是刀啊!
殷薄煊看着她眼底露出的怯意,不知为何,嘴边的笑意竟然更深了。
他向来喜欢逗她。
尤其喜欢看她服软。
国舅爷合上手里的药罐,看着楚星澜道:“他不过是误闯,而你,却是解了一道道机关后才进来的。你对地宫应该更熟悉,你觉得我应该留你性命吗?”
楚星澜惊到:“你都要杀我灭口了你还给我抹药干什么?”
殷薄煊眸子一抬:“爷喜欢漂亮的尸体。”
楚星澜:“……”
殷薄煊的话让她怕得要死,她的眼睛瞬间红了一圈,小小的一团就那么窝在了暖玉床的一角,连带着两个小爪子都是蜷缩着扣在膝上。
这天可怜见的。
楚星澜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问道:“我只是进来了,能看的不能看的我都没有看到,你就不能饶我一条狗命吗……”
殷薄煊的嘴角一抽:“……”
她应该真的不是细作。
她真的太狗了。
殷薄煊道:“你当真是没有一点骨气。”
楚星澜道:“我都要死了还要什么骨气?”
如果她也有殷薄煊那样牛逼的功夫,她能当这种怂狗吗?
她早就开挂飞天了!
骨气也得是有本事的时候才有存在的意义,否则你的骨气就是在催你送命!
殷薄煊瞥了她一眼,嫌弃不已地转身走出了地宫。
待人消失在地宫门口,楚星澜才听到殷薄煊不耐烦的声音传来:“真想死在里面吗,还不跟上!”
楚星澜一愣,大佬又不杀她了?
楚星澜生怕这个大佬再次变脸,连忙从暖玉床上爬了下来,跟在殷薄煊的身后跑出了地宫。
两人走出地宫以后,内室里的书架再次合上。
楚星澜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地宫的入口,见殷薄煊要走,她忽然又伸手揪住了殷薄煊的衣袖:“你这个入口的机关不修修吗?”
殷薄煊:“?”
楚星澜指着两个书架的半厘米之差说道:“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。”
殷薄煊淡淡道:“书房外日夜有人把手,一般人进不来,更难发现地宫的存在。再者,地宫造了多年,当年修建的工匠已经死了,入口的机关也没法修。若是请别人来修,必将暴露地宫的存在。”
楚星澜一听,连忙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道:“我可以,这应该只是机关承轴松动,所以书架推回去的时候才不到位,想要修好并不难。”
她说着看了殷薄煊一眼:“你看我还是有点用的,你留着我,以后说不定还能更有用。”
言外之意,你以后别再动不动就想杀我了。
我害怕。
殷薄煊嘴边漾开了一抹笑意。
她是真怂,也是真怕死。
不过今天他好像的确把人吓的厉害了。
殷薄煊双手负在身后道:“好,若你修好了地宫入口的机关,爷便不再追究你擅闯一事。”
想要修好地宫入口的机关,最要紧的东西就是书架后的青铜圆盘,圆盘里的承轴控制着整个机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