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星澜捂着脖子,心有余悸地看着面前的男人,看向他的眼底比从前更多了几分敬畏之意。
太恐怖了。
大佬的心思你别猜。
只要他一不高兴,他就能掐断你的小脖子。
与此同时,殷薄煊也用自己犀利的视线打量着她。
与一般女子相比,她懂得的确太多了些。
策论可以是她平时学的多,但是机关术她都懂,这未免也太出人意料了一点。
有时候他也觉得楚星澜太过了解自己了一点,似乎他要问她什么问题时,她总能说出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。
就好像她早就摸清了他的性格,看透了他的人。
殷薄煊的心底再次浮现起了当初那种奇怪的感觉。
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楚星澜眼中的一本书,还是一本读过的书。
但若说她是别人有意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……殷薄煊寒凉的眸子眯了眯,他竟也觉得不大像。
因为她……
太怂了。
谁家能养出这么没品格的细作。
养出这种逢人就叫大哥大姐求你饶命求你罩的细作,提出去不觉得丢人都是那家人的勇气。
气氛一时凝滞。
直到殷薄煊的视线落在了楚星澜脖子上的那一块红痕上。
方才他虽然没用多大的力气,但是楚星澜的皮肤实在细嫩,他不过轻轻一掐就红了一片。
红痕很深,甚至有点要泛青。
殷薄煊默了默,抬步朝她走了过去。
当他在楚星澜面前抬起胳膊时,楚星澜又被吓了一跳,一屁股跌在了暖玉床上。
谁知殷薄煊抬手后,却只是用拇指轻轻蹭了蹭她脖子上的皮肤。
“这就红了。”
殷薄煊说道。
楚星澜:“……”
那不还是您掐的吗?
你现在露出这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算什么?
楚星澜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的手,整个人都往床角缩了缩,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看着他问道:“我知道的不多,你应该不会杀我灭口吧?”
殷薄煊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,什么都没有说。
楚星澜怕死了他这种沉默。
这时候殷薄煊却俯身从她身侧的置物架上拿下了一个药罐,从中剜了一点膏药抹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丝丝凉意透过药膏沁入皮肤,淡淡的药香散在了地宫里。
楚星澜怯怯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,给她抹药,应该是不想杀她了吧……
谁知这时殷薄煊却笑了笑。
他看着她的脖子,幽幽地说:“上一个进来的工匠已经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