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星澜凑到了齐贵妃面前,盯着她的眼睛轻笑道:“你敢吗?”
敢吗?
她当然不敢!
东海国好不容易才与大齐修来十年的和睦,若是齐贵妃敢在宫中口出狂言,给人冠上一个有谋逆之心的罪名,莫说是她们母子的性命容易不保,说不定还将牵连她的母族,毁掉两国安宁。
齐贵妃不敢做出这种大不敬的事情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楚星澜才能更加肆无忌惮地嘲讽她。
楚星澜看着她,嘴边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:“贵妃娘娘,大齐里有的是你猜不透的人和事。我可不是任由你拿捏的人,少在我面前摆谱。”
齐贵妃不服气道:“东海国的地域虽不及大齐广袤,但它也物产丰饶。我是一国公主,你不过一介平头百姓,也敢小瞧我?”
她是公主又如何?是贵妃又如何?
她那高贵的身份还不是一样把她困于宫墙,让她一辈子都出不去。
楚星澜不屑道:“就你那弹丸之地的物产,莫说是大齐看不上,便是我们楚家都不屑一顾。”
齐贵妃一阵气结,她竟然敢拿楚家和一国之力做比较!
她未免也太张狂了!
楚家就算是再富,那也不过是一个商户而已,它还能比自己的母国强?
齐贵妃: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?”楚星澜抢话道:“不服气?岛国之地,产不出多少大米吧?若是大齐断了每年卖去东海国的米粮,你们以后每日吃什么?顿顿吃海鱼吗?”
齐贵妃一噎,诧异地看着楚星澜。
她的话虽然听着是一阵戏谑嘲讽,但实则捏住了东海国的命门。
东海国海产固然丰盛,但是在肉食和米粮的供应却一直不足,这些年他们也是靠着和大齐的商脉往来才过的舒服了些。
楚星澜能一句话说到点子上,就意味着她对东海国的情况了如指掌。
齐贵妃忽然一阵后怕,楚家是商户,说不定他们族中亦有人掌着海运。若是楚家动用关系,断了去东海国的航运海船,对她的母国岂不是大不利?
她看了楚星澜一眼,刚才满身的气焰顿时敛了下来,眼底亦浮现出几分不安。
楚星澜看着她冷冷笑了笑,看来她是明白个中要点了。
楚星澜说道:“小考在即,我还要教太子殿下写策论,就不送贵妃娘娘了。您请便。”
利落地将人羞辱了一顿以后,楚星澜又干脆地下了逐客令。
齐贵妃此时就算是再恼怒,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和楚星澜撕破脸。
她看了一眼坐在位子上的南宫玠,不甘道:“那我们就走着瞧,看看几日之后,是谁能在小考中一鸣惊人。楚小姐可别放了一堆厥词之后,教太子殿下写出一篇狗屁不通的策论。”
楚星澜微微一笑:“会咬的狗不叫,你叫的太厉害了。”
齐贵妃猝不及防又被她气了一道,最后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大殿。
楚星澜唇角一勾。
完胜!
南宫玠惊讶地看着楚星澜,冲她竖了个大拇指。
楚姐姐刚才也太霸气了,竟然把宫中向来最傲慢的齐贵妃给怼回去了!
齐贵妃这次回去一定会憋闷很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