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气急败坏的闺秀典范白姑娘,楚星澜找到了快乐。
她淡淡地,极其不在乎地道:“啊?那又怎么样呢?我们楚家钱多,我就喜欢花式烧钱不可以吗?不止烧钱,我还撒钱呢,我什么作风你不知道吗?”
烧栋楼算什么?
只要能让殷薄煊不被白时花勾搭,就是两栋楼她也烧!
这么些钱她赔得起!
“楚星澜!”白时花被她气过了头,忍无可忍,伸手就朝楚星澜扑了过去。
楚星澜眼底亮起狡黠的光,装了那么久,到底还是个泼妇。激一激就现原形了。
看着扑过来的白时花,楚星澜扯开嗓子就叫到:“相府白小姐公然打人啦,大家快来看啊!”
白时花的动作猛地一顿,直到这一刻她才想起来自己是人前尊贵的相府小姐,而不是一个街头掐架的泼妇。
今日她若是和楚星澜打了起来,明日她的名声就毁了。诗会被毁事小,她的闺中名誉事大,她怎么能被楚星澜牵着走?
楚星澜分明是在激她,她断不能因为楚星澜的激将法就把自己的名声也给搭进去。
白时花顿时清醒了不少,她强忍着心底的怒气,收回自己的手说道:“无耻纨绔,我不与你一般见识。”
楚星澜眉梢一挑,笑眯眯道:“不打我啦?白小姐果然是闺秀风范啊,有肚量!要不人家怎么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呢,身为相府小姐,白小姐果然也很能装!”
然后她主动朝白时花走了过去,温柔地替她拍了拍胸口的衣裳,低声说道:“可是看着我却不能打我,心底一定很憋闷吧。白小姐以后可千万不要积郁成疾哦~”
白时花拍开她的手咬牙切齿道:“今日烧楼算你厉害,可全京城那么多地方,总有不是你楚府家业的地方,你就算阻止了我这次办的诗会又如何,你还能次次都得逞吗?”
楚星澜微微一笑:“谁说我要次次得逞了,只消让我得逞一次,气一气你我就很开心了。”
她能是没有丝毫准备就来烧楼的吗?
天真!
书中六月初殷薄煊就会被派去巡查军营,要离京一月有余。
她只要坏了这一次的诗会,等白时花再筹备好下一次诗会的时候,殷薄煊都已经不在京城了,之后白时花爱办多少诗会就办多少诗会,关她屁事~
可惜白时花没有她的上帝视角,还傻傻的觉得自己还有下一次机会。呵呵哒。
楚星澜瞥了白时花一眼,美滋滋地打她身边走过,脸上挂满了胜利者的微笑:“该赔的银钱明日也会一分不差地送去相府,若是没别的什么事,本小姐就回去睡觉了。”
一声不吭地放火,放火后又凭着地契和早就安排好的水车利落抽身,让人拿捏不住一点错处,楚星澜走的是潇洒。
白时花开着她离去时分外得瑟的步伐,袖中的拳头捏的死紧,涂了丹寇的指甲都陷进肉里去了,才忍住不上去掴她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