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星澜一愣,立刻折腰服软道:“对于这个案情,我其实很有想法!爷咱们路上边走边说,千万别被这种不重要的事情耽误了时辰!”
殷薄煊扫了她一眼,站起来往外走去。
算她识趣。
京中每日银钱的流向无非两种,存起来或者花出去。
存起来的银钱都有钱庄保管,不大可能出问题,他们要查的就是那些每日在市面上流动的铜钱的去向。
楚星澜边走边说道:“京中的银钱无非花在两种地方,不是吃喝就是玩乐。寻常人家在吃喝上不会大肆铺张,就连菜摊边买几根白菜都要讲价,短时间内要从吃喝上收集大量的散钱并不容易。所以收集铜钱最好的渠道就是那些有点小钱的人找乐子的地方。”
至于为什么是用小钱找乐子的地方,楚星澜相信她不说殷薄煊也能明白。
需要用到大钱的地方人家抬手掏出来的都是真金白银,不然就是银票,没人会拿着小铜钱在那儿数。
就好比你挑着两箩筐的铜钱去古董斋买一个汉白玉雕,就算你的钱够数人家会觉得你有神经病。
她说话时尚在思考,并没有多注意脚下。
殷薄煊认真听着,视线却落在前方的青石地板上。
不知哪个扫洒的小厮笨手笨脚地将水泼了大半,弄湿了前面一片路。
他瞥了一眼楚星澜几乎及地的青色裙摆,在她说话之时不着痕迹地走到地板湿漉的一边。
楚星澜下意识地往左边退了两步,避开了水渍,国舅爷就这么顺着她原来的步子踩着水渍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