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晚歌不知道方寒会这么问,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
虽说当今陛下糊涂,却也不至于昏庸,众皇子争夺皇位,却也没有谁敢拿江山社稷开玩笑。
“为何如此问?”许晚歌不解。
“太子是个好皇子,其他皇子虽说心思狡诈,但是却也不蠢笨,大召的江山社稷,应当不至于如此便倾荡。于我而言,我更希望国泰民安,百姓们各有所安,你我也能过着平安顺遂的日子。”
许晚歌说着此话,眼睛里面都带着希冀。
曾几何时,这也是方寒所梦寐以求的。
“会有的。”方寒嘴角微笑,揉了揉她的脑袋。
“那是自然,无论什么时候,我都相信你,大召有靖安候,必然不会有大灾大难。”
方寒失笑摇头:“就这般相信我?”
“除了相信你,我还能相信谁?”
她忽然抬头,同方寒对视。
方寒心里有一瞬间的闪躲,他低头吻下去,蜻蜓点水一般。
许晚歌有些讶异,险些没站稳,往后撤了一步,断桥狭窄,方寒赶忙拉紧她:“小心些!”
“对......对不起。”许晚歌脸上有些羞赧,她也没想到方寒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如此。
看着许晚歌这幅样子,方寒觉得颇为可爱,牵着人下了桥:“月色正好,不如小姐与本公子逛逛街如何?”
许晚歌失笑:“好。”
另外一边,春月楼上。
谈青石让人将洛神赋溪山图取了过来:“晋王殿下,瞧瞧?”
那人将画拿在手上,站在晋王身边,晋王回头扫了一眼。
虽说话是好话,是难得一得的珍品,不过晋王却也明白,今日他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他笑道:“国师这般大方,本王自然盛情难却。”
“来人,把东西收起来。”
“是。”
随后,晋王便将屋子里的人全都唤了出去,嘴角含笑,颇有深意地看着谈青石:“现在无人,国师自可直说,今日寻本王来是有何事?”
谈青石给晋王斟了酒:“果然逃不过晋王殿下的慧眼。”
晋王扫了一眼谈青石,若说整个大召,最神秘最后城府之人,谈青石怎么也要算上一个。
“今日的事情,闹得沸沸扬扬,陛下却一点表示都没有,难道殿下就这般甘心了?”
晋王的眼眸忽然冷了下来,谈青石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,难道晋王还不明白?”
晋王冷哼一声:“顾承如今攀上了靖安候,的确是更加只手遮天了。”
“好一个只手遮天。”谈青石鼓掌。
晋王微微挑眉,忽然明白了谈青石的意思,笑意变得更浓了起来。
“难道,国师的意思是,是想要拉拢本王了?”
谈青石举杯:“拉拢算不上,不过是想要给殿下出主意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