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晚歌知道。”许晚歌柔顺应了一声,随即轻声道:“娘娘,宫外现在有不少流言说是有人看到钱小姐遍体鳞伤的,传的分外吓人,不知是真是假?”
皇后并未急着回答,只是上下打量了许晚歌一眼,随即笑问:“歌儿问这个做什么?”
许晚歌绞着手中的帕子,好似有些慌乱:“晚歌是担心吏部尚书之女姜婉儿,当日她院前的神像也黑了半块,虽然已经请大师做了法事,但是如今又有这个流言,我们实在是担忧不已。”
皇后知晓她们交好,眸色又恢复了柔和:“本宫今日也耳闻,还不知情况,不过想来也只是传闻罢了。”
皇后也不信谈青石会真的如此猖獗,定然是传言有误。
“娘娘不知,外宫传的真切,让人不得不信,再过几日怕是都要传到天和宫外去,婉儿也为此担忧不已,本就是身子不好,如今要担惊受怕,更不见好转。”
皇后听闻传言二字,面色当即沉了下来:“传到宫外去?”
天和宫内流言,当真是如此猖獗?
“是啊,毕竟是如此怪异之事,这才不过两日天和宫内就人人得知此事。”
许晚歌又将话题扯到了天和宫内,然而皇后的面容却是愈发的凝重。
见说的差不多了,许晚歌又再次开口:“婉儿也担心被她父亲知晓,若是尚书大人知道,定然是不会担忧不已,这左右伤神,看得晚歌都担忧。”
“是啊,一个父亲若是知晓自己的女儿遇到这种困境又怎么能无动于衷呢。”
皇后呢喃了一声,随即站起:“歌儿,去找芊儿玩吧,本宫还有些事情。”
许晚歌面上好似有些疑惑,不过仍是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皇后由着嬷嬷扶着离开,而要去见的自然是皇上。
殿外,许晚歌看着皇后离去的方向,这才去见了绍芊儿。
绍芊儿正玩着一个木匣子,听到许晚歌来了当即站起迎了上去,娇俏的面上满是惊喜:“晚歌,你怎么来了啊。”
“方才去给皇后请安,便也来看看你。”
许晚歌应声,任由她拉着自己坐下。
目光放在面前的匣子上,有些疑惑:“公主怎么玩起了机关盒?”
面前的机关盒比一般的看起来都要精美许多。
绍芊儿坐下把着盒子,两颊之上有些晕红:”这是国师所赠,国师说了,这机关盒内有宝物。”
听到是谈青石所赠,许晚歌看着盒子的目光便有些厌恶,随即想起什么,连忙开口询问:“公主可见到钱絮儿?”
“没有啊。”
绍芊儿摇了摇头,随即将机关盒放下:“晚歌是听到了最近的流言吧,那都是假的,钱絮儿好好的。”
许晚歌端起了茶盏,佯装平静轻笑询问:“公主既然未曾见到钱絮儿,如何就知道是假的?”
“我问过国师了,他说钱絮儿一切安好,只需数日便可一切无碍了。”
绍芊儿对谈青石的话深信不疑,哪怕是未曾亲眼所见,也可笃定无疑。
许晚歌抿着唇畔,一时确实分不出真假。
她不是不相信绍芊儿,而是不相信狡猾的谈青石,那样丧心病狂的人,谁知道他会做些什么。
看了看桌子上的机关盒,许晚歌托腮轻笑:“不是我打击公主,若是公主怕是要耗费不少功夫解开,依照我说,不如这直接砸了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