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晚歌蹙眉,感到蹊跷。
好端端的一个人,怎么会病死了?看来是谈青石不想让他活着。
只是不甘心的是在这天和宫无人手,而且她现在也不想动用卿元阁的人,左右无人前去打探,心中惋惜。
不过,不是还有一个刘昭仪吗.....
许晚歌唇瓣抿了些笑意,快步离开。
翌日一早,许晚歌便就去了乐师舞姬所居住的院落,常人只当她是谨慎,谁也不会心中起疑。
许晚歌打发三个丫鬟去采集鲜花,实际是为探寻刘昭仪下落。
许晚歌一直关注着秦墨,比起第一天,好似受排挤更严重了一些。
画面一转,秦墨摔倒在地。
许晚歌秀眉蹙起,轻斥一声:“身为领舞如此鲁莽,让我如何放心?”
暗中使坏的舞姬本是心中担忧,但是见许晚歌竟然责怪起了秦墨,心中庆幸之余又是心中窃喜。
看来,就连郡主都不偏袒她了。
秦墨站起,再次俯了俯身:“秦墨知错,秦墨以后会多加注意。”
“再来一遍,直到练好为之。”
许晚歌冷硬命令,众人见她动了怒也不敢反驳,当即愈发认真起来。
许晚歌看着秦墨,有些许疑惑。
美则美矣,只是被人欺负成这样都默不作声,反而过于扎眼。
这样,反倒是得不偿失。
直到满意,许晚歌才让众人散去,却以惩罚之由留秦墨一人。
待看热闹的人都离开,许晚歌伸手端起了茶盏,粉唇轻抿了一口,淡然出声:“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,你这般一味忍让,只会是让他们得寸进尺。”
秦墨站直身子,眸色淡然:“道路不同,计较这些又有什么用。”
道路不同?
许晚歌轻抬着美眸,低笑发问:“你进宫,是要为妃?”
秦墨抬起头看了许晚歌一眼,随即又快速低下了头。
只是这一个反应,许晚歌便就明白自己猜对了。
元羽,果然打的是这个主意。
许晚歌没有再追问,余光看到碧芜三人回来时便就示意:“今日就练到这里,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秦墨应了一声,抬步离开。
碧芜三人走来,俯身回话:“小姐,打听到了,刘昭仪……应该说是刘才人,如今在最西南的一处院落,旁边是梅园,现在正是荒凉的时候。”
“走吧,去看看。”
许晚歌站起,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衣裙。
三个丫鬟跟在身后,看似好似许晚歌在悠闲游园一般。
一盏茶的时间到了目的地,许晚歌让碧芜与小玉在周围守着,由着身手矫捷的云暮跟随。
推门入了院中,想好的一肚子说辞却是无处可用,房门敞开,却无一个伺候的下人。
许晚歌抬步走进,便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咳嗽声,走进内室,就见刘才人病怏怏的躺在软塌上。
见到有人来也只会看了一眼,随即便就继续盯着屋顶神游,这般清冷,倒似冷宫一般。
看来自己连借口都无需寻了,许晚歌上前一步,浅笑开口:“刘昭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