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一口气的同时,许晚歌心中却也有着极大的失落感,果真不是方寒,然而方寒又在哪里?
绍天麟一直注意着两人,见许晚歌面容苍白,便就将两人带回了地面。
“郡主,现在你可以告诉本宫你是如何得知我太子府有刺客?”
而且,依照她方才的反应,好似是要辨认刺客一般。
冷静下来,许晚歌也打算如实相告。
将两封信拿出,绍天麟接过观看,面上凝重。
“是谁寄的信,我到现在都没有查出。”
许晚歌一直观察太子神色,其实自己可以隐瞒他,若是要解释自己今日异常行径,她有无数个说辞。
但是她没有,只因她觉得太子也许知道方寒在哪里。
绍天麟瞬间就明白过来了,怪不得她如此唐突进了太子府,原来以为刺客就是方寒。
未曾想她为了方寒,竟然可以如此胆大妄为。
绍天麟不觉有些酸涩,将书信扔到一旁:“无稽之谈,方寒是本宫的人,本宫惜才,怎么可能去害他的父亲。”
此刻许晚歌已经知晓自己被算计了,又或许一开始就意识到了,但是关心则乱,使她无法去细想。
而且,她也知道他确实与方寒父亲的死无关,卿元阁早已经查的清清楚楚。
见许晚歌不语,绍天麟生怕她会误会,她误会,就代表着顾相会误会。
屏退左右,绍天麟才沉声开口:“方寒从军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许晚歌以为自己听错了,这么长时间了,太多期待太多失望,以至于当真正听到的时候反而有些难以置信。
“那日,方尚书被问斩,方寒被刺客刺杀,前来求助本宫。他求的不是让本宫保住他的性命,而是保住方觐与方妍的性命。
从军,是他主动请缨的。也是他让本宫不要告诉你消息。本宫猜想他是想让你忘了他。”
绍天麟说完,许晚歌眸色心中忽的有些怒意。
他知晓自己会担心,会寻找,竟然还让别人瞒着她。
“他,如今身在何处。”
许晚歌出声发问,嗓音有些干涩。
“这个本宫也不知,那日后,本宫与他便就断了联系。”
绍天麟有些遗憾,但是同时,心中竟是有些庆幸。
“他倒是断的干净。”
许晚歌自嘲笑了笑,一句话都没有多问,只是抬步走出。
“郡主,本宫觉得郡主应该向前看,而不是停在当下。忘记过去,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今日之事, 本宫不会计较, 郡主以多注意便是。”
许晚歌脚步顿了顿,继续抬步离开。
忘记过去?她偏不。
她不管方寒为何要躲着 自己,但是他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,自己也会找到他。
浑浑噩噩回到了府中,许晚歌将自己关进了房间内。
云暮与两个丫鬟转述了太子府中发生的事情,也正是因为知晓,才不敢打扰许晚歌。
翌日年宴,林芝听闻担忧探望,屋内却没了声音。
三个丫鬟强行开了门,才发现许晚歌病倒在榻上。
寻了大夫来看,才知是忧思过度,风寒入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