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晚歌接过打开,当看到信上的内容时,貌美的面上先是有些凝重,后又有些轻蔑。
这对母女为了对付自己,还真是什么下作的手段都使出来了。
马车停在霓裳阁,饶是做好的思想准备,许晚歌还是为面前的阵仗所惊讶。
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,护国公夫人就在绸缎庄对面的茶馆内,还有一侧的许燕。
而两侧,还站着衙役。
看来她若是被定罪,这衙役便会将自己押到监牢。
平定心神,许晚歌抬步走近。
“晚歌给夫人请安。”
护国公夫人看到许晚歌,直截了当的质问:“何夫人从你这购买了百匹绸缎皆沾染了豆疫,你该作何解释?”
“百匹绸缎?”
许晚歌看向许燕,冷声询问:“何夫人何时自我这里购买了百匹绸缎?”
“七日前。”
许燕说着,指向于掌柜:“你问他便知。”
于掌柜额头上冒出了些薄汗,还是点了点头:“是有此事,但是豆疫绝对不可能是我们这里的,我们绸缎生意一向红火,怎么可能只有那百匹才有豆疫。”
只是可惜,这一切已经烧了个干净,无从查证。
许燕含泪看着许晚歌,怜悯又悲痛:“晚歌,你就如实说吧,是不是你想加害与我,所以才让那些绸缎染上了豆疫?我是你的姑母啊,你怎么你能这般对我,你知不知晓因此害了许多难民?”
许燕这一番话,好似要将罪名直接扣到她头上一般。
“何夫人慎言,你早就为了一件铺子与我断绝关系,何来姑母一说。更何况我若是知晓定绸缎的是你,我便不会做这笔生意。
而且豆疫极易染上,既然是你所购,为何你与所押送的人呢却无恙?
城外十里外才有难民,若是绸缎从购买便有豆疫最先察觉的应该是你,遭难的又怎么会是难民。
那便只有一个可能,便是豆疫便是你所下,所以你才能事先做了防范。
如此我倒是怀疑,我这几个店铺究竟为何被烧,是不是何夫人你所为?”
许晚歌一番分析,何娇娇却有些慌乱: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。你别装蒜了,你分明就是想害我。否则,那豆疫又是何处而来。”
许晚歌眸色冷下,沉斥一句:”我若想害你,有千百种方法。在自己家的绸缎上下豆疫,毁坏自己的声誉,谁会如此愚蠢?倒是何夫人你是真的蠢笨,连个栽赃都做的如此错漏百出,碧芜,将人带来。”
许晚歌低喝一声,碧芜连忙应声,将捆在外面的人押了进来。
许燕一看到那人,脸色瞬时变的苍白。
“何夫人应该对他并不陌生,你高价收买了他们兄弟从千里之外带来豆疫,又花了重金封口。可是你没怎么都想到他哥哥染上了豆疫,不敢逃出城。”
许晚歌每说一句,许燕的面色便就苍白一分。
百密一疏,这两个废物怎么就没能出城!
护国公夫人这下是看明白了,也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。
羞怒溢于言表,护国公夫人转向一侧低喝开口:“将许燕与这个证人押到京兆尹,让他查探明白,从重处理。”
“夫人,我冤枉啊,我冤枉啊。”
许燕不甘心的喊冤,她怎么都没想到局面一下子就被翻转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