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那几个小太监立即推开殿门,往内而去。
却见皇上已经穿好了衣物,正立在一侧,沫沫蹲在他的身边,一只手正在拉扯皇上的衣角。
“你方才同朕说的都是真的?”皇上仰着头,双手摊开,一动不动,只低沉着声音问道。
闻言,沫沫抬起头,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皇上,“奴婢不敢胡言乱语。奴婢本就是京城人士,这些年,在京城之中居住,这方大人的威名奴婢怎么会未曾听过呢?”
皇上的嘴角向下耷拉着,那双眼睛更加阴沉几分。
他挑动右边眉角,沉声道,“这么说,方海枫的确对朕多有不满?”
沫沫闻言,双眼转动一番,挤出些许笑容,“陛下,这只是奴婢听到的而已。也许,是外面那些人胡乱传闻呢?京城中的那些百姓,也不过听风就是雨。”
皇上呼出些许粗气,一把握住沫沫纤细的手腕,盯着她的侧脸,冷哼两声,“正所谓,无风不起浪!”
言毕,皇上整理好自己的衣衫,冲着正立在两侧的小太监道,“宣秘使进宫,朕有事要吩咐。”
沫沫别过头,小心翼翼地瞧了皇上两眼。
她进宫之前,谈青石便已经交代清楚。
此次在皇上身边伺候,不仅仅要做一个合格的血奴,更重要的是,要在皇上身边鼓吹些许不利于方家的言论。
他要借着沫沫,扳倒方家!
自方寒被方觐算计与蓝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可他却宁可绑住自己双手,也不与蓝烨发生任何关系。
这件事情在京城之中传开不久,各家各户的女儿们便都惦记上了方寒。
如此一个正人君子,若是谁能嫁给他,可真正是祖上烧了高香。
这些传闻也一五一十地传进了许晚歌的耳中。
碧芜将话带到,便立在一侧,只挑动眉角,小心翼翼地瞧了两眼许晚歌,低声道,“这些话,一个月之前就在京城之中传开了。听说,有些豪门小姐,甚至每日里都给方少爷去一封书信,只求方少爷见见她们。”
许晚歌闻言,腾地一下站起身,双手环抱在胸前,哼了两声,“胡说!还指望着方寒见她们?”
思量着,许晚歌别过身子,背对着碧芜,来回踱步一番,一双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,沉声道,“不成,我得要让舅父去方家瞧瞧。否则若是被那个不长眼的抢了先,那我与方寒的事情岂不是又无望了?”
碧芜低着头,手中的帕子挡在嘴角边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闻言,许晚歌别过头,蹙着双目,“你笑什么?”
“小姐,这闺中的女子自然是要自矜一些。您倒好,每日里都将方少爷挂在嘴边。若是传出去了,也不怕惹人笑话吗?”
碧芜一边说着,脸上的笑容又加重了几分。
“这有什么好怕的!”
许晚歌言毕,径直便往屋外而去。
她定要先下手为强!
还没有走到院中,便见院外走来一个府门前的看顾小厮。
对许晚歌行了礼,将一封信件交给许晚歌,“小姐,方才有人在府门之前寻您。说是要奴才将这东西交给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