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母,这茶商们都等在京城之中呢。怕是慢不得。银子,还请姑母三日之内送到茶庄。这几日,我便宿在茶庄,等着你的银子。”
许燕侧眼瞪了许晚歌两眼,心下恼怒起来,叫人扶着以自己,哼了一声,便一瘸一拐的离开。
马车还没有离开京城,这传闻便像是长了翅膀一般,在城中四散开来。
人人皆道,许晚歌才独立了门户,便将养育她多年的姑母告上了公堂。
还有人为许燕抱不平。
这到底也是多年的情分,怎么就能做得下这样狠事呢?
京城之中的人,最是欢喜各项热闹之事。
一传十、十传百,话很快就传进了方府之中。
方妍坐在花园之中,听完丫头的回话,别过头,诧异地凝视着那丫头,沉声道,“春月,你可听得清楚?”
“自然是听得清楚。”春月身子探动几分,凝视着方妍,“这满京城上下都已经传遍了。”
方妍闻言,放下手中的玉白槌子,抬起头,望了一眼春月,眉头蹙在一起。
她慢慢站起身,来回踱步一番,才转过声,瞧向春月,“快些派人去告诉晚歌一声,待到茶庄的事情处理完了,我请她去游湖。只当做是犒劳她这几日的辛苦,也算是为她驱惊。”
春月却是不解地凝视着方妍,“小姐,这许家小姐才担了一个这样的名头。您这个时候请她去游湖。怕只怕,会连累了小姐您的名声啊。”
方妍急切起来,却跺了跺脚,“你这丫头,胡说些什么?我与晚歌虽然相识得晚,却是一见如故。如今,她声名被人连累,我便不与她来往,担心什么连累不连累的,我算是什么朋友呢?”
春月闻言,虽然心中依旧不愿,可却也只得答应下来,“是。奴婢知道了。”
言毕,她转身便走。
这慌张之间,低着头,也顾不得看路,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方寒。
“给二少爷赔礼。”
方寒却是顾不得春月,径直走到方妍身边,张嘴便问,“妹妹,这京城之中的传闻你可都听到了?许晚歌将自己的姑母告上了官府。京城中四处都在传她是个白眼狼?”
方妍闻言,倒是一动不动,只搭着双手,抬起头,不解地扫视了方寒两眼。
见状,方寒的心中一沉。
他立即低下头,向后退了一步,啪嗒了两下嘴,“我……我素日里常见你与那许晚歌来往密切,担心她的名声会连累了你。所以多问一句。”
方寒一边说着,面色却红了起来,连带着那耳朵也是一片通红之色。
方妍虽然是个女儿家,可也看得清楚,方寒这是关心则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