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着自己的紧实臂膀却是纹丝未动。
谷雨抬手支上他的胸膛,又道:“我能站稳了。”
容信仿若梦醒般松开手来,谷雨一脱身便忙把手从他那块胸肌上抽了回来,因着坡上地势不平,地上又有许多石头和树枝一类的,未免再次摔倒,她并未如先?前一般急着向后退步与他拉开距离。
容信低头凝视着胸前小小的一团,女子面颊上带着浅浅的绯红,伸手在衣裳上自上而下的摸了摸,似乎是在检视有无不妥,却不知那白软的玉手在窈窕身姿上轻抚的动作有多诱人。
谷雨在衣裳的各个扣子和衣摆处摸了,确认了这一番事件后衣装都还整齐完好后,又将那宫绦系上了,才道:“小公爷,要不我们回去吧。”
半晌,容信才勉强将视线从那轻薄衣衫下美好的身姿上移开,瞥了她一眼,道:“这般清澈的河水并不好遇,若是前面没有人家,错过了这一次,也许三五日内你都没的洗了。”
三五日?这大夏天的,还不臭了啊……
谷雨捏着手指,犹犹豫豫的开口:“可我好像下不去……要不劳烦你和护卫大人们,用水壶帮我盛些上来?”
许是求人帮忙有些不好意思,她的声音极小,软软的带着不自觉的娇媚,萦绕在听者的心头半晌也无法散去。
容信伸手抚上胸口,觉得自己今天当真是着了魔了,竟是被一个小小的拥抱乱了分寸,看她做什么,听她说什么,都觉得极尽撩拨,令他心绪难平。想他从前,多少美女佳人使了手段,依然坐怀不乱,苏景山还取笑他清心寡欲来着,如?今,眼前的女子不过无心的与他亲近了少许而已……
深呼了口气,容信努力将这些纷乱的思绪压了下去,看了看面前这个折磨人还尚不自知的小妖,伸手向她膝间一个用力,便将人抱在了怀里。
谷雨眼睛看不见,一瞬间脚下突然一空,下意识的双手紧紧的攀住了他的臂膀,紧张的道:“啊,这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听容信不耐的道:“不想回去就闭嘴。”
谷雨这时也猜到他大概是要抱着她用轻功下去了,于是乖乖的噤了声。
容信如?今在军中效力?,脚下功夫也是极佳的,耳边几阵风吹过,他便已然抱着谷雨稳稳的落在了斜坡下方,将人放了下来,道:“再走一小段,便是河边了。”
不用他说,谷雨已经可以听到清晰的水流之声了,面上带着几许期待,“嗯”了一声应答了。
容信看了看她,复又偏开目光,小声道:“这段路是平地了。”是用宫绦牵着走,还是……
后面的话容信并没有说出口。
反正没人瞧见,经过刚才跌倒一事,谷雨也不甚在意什么封建社会的男女之防了,当即道:“劳烦小公爷引路。”说着,朝着他伸出了柔软玉白的小手。
容信嘴角不由觉的微微扬起,伸手将那只手握在了掌心。
两人手牵着手在林间行着,容信照顾着谷雨,行的并不快。
两人金童玉女的好相貌十分登对,仿佛是来林间散步的寻常情?人一般。
容信忽的觉得,其实杨谷雨挺好的。
她生的漂亮,人也聪慧伶俐,虽不是出自名门,可到底身家清白,虽是这些年生活在民间,可杨夫人显然并没令她长成一个胸无点墨的庸俗之人,她不仅识字,还读过很多书。
要说唯一的不好……便是她这张嘴,实在是有些不饶人。
谷雨默默的跟在身后,倒是心无杂念,一心盼望着早些到河水处清凉下,只恨不得长了翅膀立即飞过去,却是一脚踩在一颗石头上,身形歪了下,才复又前行。
容信立即回过头看了她一眼,见她当即便稳住了身形,这才收回了本欲相扶的手,带了些笑意打趣道:“你怎么总是跌倒,算起来,这一路上我接住你已经不只一回了,该不是故意投怀送抱吧。”
谷雨扬着头,闲闲的道:“那是小公爷您没试过看不见的滋味,要不然您试试用布蒙上眼睛,保准滚下山去。”
容信如?今对此事尤为愧疚,闻言不仅未恼,反而敛了嬉笑的神色,肃然道:“以后有我在,我会当你的眼睛。”
谷雨不甚在意的道:“左右到了燕州便好了,也没多少时日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小公爷(默念):我一定是错觉是错觉是错觉,这一定是同情是同情是同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