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电并不听他的,只是依旧踩着林父身上,低着头露出上下两排牙齿。
林母对林朵鱼嚷道:“你?这个白眼?狼啊,养了你?十几?年居然这么对我们?!我就知?道,你?说得好听哄我们?签了解除抚养关系的协议,结果?扭头又唆使你?弟弟把我们?钱给抢走。你?这个死?丫头,真是阴险啊!”
林思文吼道:“妈,你?胡说什么呢?是我怕你?们?被人骗了才把钱拿走的,跟我姐有啥关系?”
林母指着林思文骂:“你?也是个白眼?狼!我们?才是你?亲生的爹妈,知?道不?你?不能被这个死?丫头给骗了,她根本就不是我们?家人!根本就没安啥好心!儿子听话,把20万给妈,以后还留着给你?娶媳妇呢!”
林思文把钱抱得更紧,转身就要去?存到银行机器上。
林母大吼一声:“林思文!你?今天要不把钱拿出来,我……我喝农药!”
说话间?,她还真就掏出了一瓶农药,还把盖子都拧开了:“我要死?了,你?,你?和这个死?丫头就是凶手!杀母凶手!你?给不给钱?不给,我我真喝了啊!”
林父躺着地上嚎叫:“你?给她吧,你?妈是个冲动的性子,她真喝了怎么办啊?你?这辈子可就这一个亲妈了啊!”
林思文又恨又气,可偏偏做不到熟视无睹。父母在不靠谱,到底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啊!
就在这时,林朵鱼悠悠地开口了:“思文,你?把钱给他们?吧。”
林思文喊了句:“姐……”
林朵鱼走过去?,从?林思温的手上拿过钱,然后递给林母:“拿着吧。还有你?手上的农药也丢了吧,那里头装的是水吧?别忘了,我以前没少帮你?们?干农活,分得出水和农药的颜色是不一样的。”
林母被拆穿了也不在意,把装着水的农药瓶子顺手一丢,腾出手来抱住了钱。
林思文简直被他们?气得牙痒痒,可偏偏拿他们?一点办法?都没有,只能再次苦口婆心地劝他们?不要把钱借出去?。可林父林母这个时候就跟被着了魔一样,半点听不进去?。
林朵鱼道:“思文,你?上学去?吧。再不去?要迟到了。”
林思文哪还有心思上学?
林朵鱼又道了句:“上学去?,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!”
见林思文还不肯走,林朵鱼冷了脸:“我说话不好使了吗?还是不信我能处理好?走,听到没?”
林思文一步三回头,到底还是很不放心地走了。
见儿子一走,林母也想走,就是林父还被闪电制住,走也走不脱。
林母道:“你?赶紧叫你?的狗走开,要不然我可就报警了,我叫人把这个畜生抓了!”
闪电似乎很不满意被称为:“畜生”,抬起?头对着林母怒吼了两声,把林母吓得忍不住后退连连。
林朵鱼道:“你?们?拿了钱不就是想去?给方仁义吗?既然如何干嘛不打电话给方仁义?他应该就住在县里吧?约他出来拿钱,免得你?们?抱着一堆钱回去?,万一路上在被抢了呢?”
林母虽然不知?道林朵鱼有什么用意,但?听她讲的还是很有道理的。这会儿他们?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,旁边可围了不少人,也不知?道里面有没有混着坏人。反正钱都是要给方仁义的,早点过去?,也省得中途再出岔子。
林朵鱼喊了声闪电,闪电乖巧地从?林父身上下来,走到林朵鱼身侧,目光依然警惕地环视着周围动静。
林父被林母搀起?来,虽然狼狈,虽然满心怒火,可是林朵鱼身边有那只恶犬在,他也不敢再说什么,只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。
林母则打了电话去?给方仁义,问到了方仁义在县城家的地址。拦了辆电动三轮车,正要坐上去?。就听到后面忽然传来林朵鱼的声音:“等等!”
林父的心又立刻提了起?来:“你?,你?还要干什么?”
林朵鱼笑着上前:“跟你?们?一起?去?会会那个方仁义啊。”
说着还先一步,带着闪电坐进了三轮车里。
“你?你?你?,你?到底要干什么啊?不是都签了协议,咱们?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了吗?那你?还缠着我们?干啥啊?”
以前觉得林朵鱼好拿捏,可是现在林母看到林朵鱼就觉得头大。偏偏她身边又养了只大黑狗,凶得很,说句重话它朝你?一通乱吠。好像真能听懂人话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