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?秦砚怎么可能让她死?
果不其然,姜流羽话音刚落,秦砚便道:“皇上,流羽自小便没有养在晋安王身边,晋安王的过错,本与流羽无关。但流羽心里过意不去,故而才主动请罪,如此大义,理应得到宽恕。”
秦砚也很清楚,眼下这种情况,他就算能顶着压力保住流羽,保不齐明日关于姜流羽贪慕虚荣、贪生怕死的流言就会席卷整座云京。更别说姜酒还有可能会泼脏水,到处宣扬姜流羽与姜陵一样有不臣之心。
秦砚固然舍不得姜流羽受苦,但是也不能让她置于那些子虚乌有的侮辱与猜忌中。
姜钰看了姜酒一眼,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。
姜酒淡淡笑道:“子桑,把永嘉郡主带去大理寺,以防她与姜陵余孽有接触,必须严加看管。”
“是!”
秦砚握住了姜流羽的手,低声道一句:“别怕。”
大理寺里有不少是他的人,他想保住姜流羽还不难。
眼睁睁看着姜流羽被带走,秦砚转过头来,目光阴鸷地盯着姜酒,犹如毒蛇一般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曦华殿下,我们走着瞧!”
姜酒胃里突然涌起一股恶心,当着秦砚的面,却又不得不忍着,脸色一瞬有些难看。
姜汐关切地看着她,“皇姐,你没事吧?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?”
姜酒眉头紧皱,摇了摇头,也没有行礼告辞便出去了。
等到了僻静之处,姜酒才忍不住恶心,扶着木柱干呕起来。
林绾绾帮她顺着背,又赶紧把水递过去。
一口水下肚,并没有好很多,姜酒反而全都吐出来了。
林绾绾被她吓坏了,“主子,要不要叫沈大哥给你开一下药啊?”
她以前看汜水族里的女人们怀孕也没有这么难过的啊!
姜酒说不上话,只能摇头。
林月娘说这是正常反应,无法用药物控制。而且怀孕之人,还是少吃药为妙。
“没事儿,我还撑得住。”
姜酒抬起头来,小脸煞白,声音虚弱,正想说些什么,不曾想一抬眼便看见容肆站在了廊下,吓得姜酒一激灵。
林绾绾转头也看见了容肆,顿时吓得不轻。
“容……容世子……”
姜酒心虚得不行,也不知道容肆将她们的话听去了多少,又是否起了怀疑。
看着容肆越走越近,姜酒心里生出了一股拔腿就跑的冲动。
“曦华殿下,身体不舒服吗?”
姜酒额上冷汗连连,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。
林绾绾连忙道:“最近天气转凉了,殿下受了风寒,胃口不好,早上都没有用早膳,所以胃不太舒服,有劳容世子关心。”
容肆蹙眉,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道:“若是身体不适,切莫讳疾忌医。”
“嗯,多谢容世子。”
她回应得有些敷衍,容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便与她告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