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容肆的问题,又让他忐忑不安。
“她……她就是曦华大长公主。”
容肆偏头,“我的前妻?”
顾宁:“……”这么说也对!
“她长得很好看。”容肆歪了歪头,“可是,我为什么会和她成亲?”
顾宁满头冷汗,“这个……这是因为她对世子死缠烂打,所以世子才心软的。”
容肆微微蹙眉,摇摇头,“我没印象。”
顾宁忙道:“世子,这些事都过去了,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。”
容肆没有说好,也没有说不好。
明明只有一眼,但是在那之后的很多天,容肆总是时不时地会想起那张冷艳的脸。
“见过他了?”
徐清风送走了容厉,也迎来了姜酒。
“徐祭酒今日叫我来,就是为了让我见他一面?”
“你费尽了心思,总要让你看看,最后是怎么个结果。”
姜酒思绪万千,“如今这样挺好的,跟我在一起,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和危险。”
“别怪我老头多嘴,若是让他选择,他定然不肯。”
姜酒笑了笑,“所以啊,才更要这样做。”
徐清风目光深沉,“就算是为了容世子,你也不肯放弃你的大业吗?陛下。”
姜酒反问,“当年发生了何事,徐祭酒不清楚吗?”
“我只知道,冤冤相报何时了。”
“我只知道,有仇必报!”
二人对视,他眼里是悲悯,她眼里是戾气。
“那皇上呢?在这场斗争里,他最无辜不是吗?陛下会放过他吗?”
姜酒薄唇微翘,“徐祭酒是在替姜钰求情吗?”
“比起皇上,你确实更适合当皇帝!但是,纵使皇上没有陛下的杀伐果断,他也不失为一位仁君。”
“只可惜,您口中的仁君,早晚有一日会沦为秦砚的傀儡,到时候,江山易姓,朝野动荡,那便是徐祭酒想看到的?”
徐清风沉默片刻,笑了笑。
“到底老了,看事情也不似从前了。只是,老夫还是有一句话要奉劝陛下,这条路,注定血流成河,但不管是为了天下黎民还是陛下自己,都希望陛下能心存善念,切勿被仇恨蒙蔽了双眼,做出不可挽回的事。”
“不可挽回的事?”姜酒笑了,“除了死亡,什么事不可挽回?”
徐清风双眸幽深,“陛下不会伤害皇上吧?”
姜酒的脸冷了下来,嘴角勾起了一抹讥笑。
“怎么?徐祭酒和姜汐一样,认为我会杀了姜钰?”
“一山不容二虎,一国不可二主。陛下若有此想法,老夫也能理解。”
“放心吧,至少现在,我不会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