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知遥笑了笑,眼里丝毫没有笑意。
“秦大人莫不是在说笑?凤帝已经死了三年了。”
秦砚目光冷静地看着他,“你怎么知道她真的死了?”
这话问得张知遥心里一咯噔,“可是,当初不是你跟沈大人……”
“没错,我是亲眼看见玉卿杀了姜酒,也是我亲手放的火,看着重华殿被烧成了灰烬,照理说,她不可能活着才是……”
“那你的意思……”
“要么,当初姜酒根本没死,死的另有其人。要么,是她的旧部在背后对付你我。”
秦砚所说的这两个可能性,都跟姜酒有关。
说实话,要不是他突然提起,张知遥还真没想到姜酒头上。
聪明如张知遥,如何不明白秦砚的想法?
姜钰年幼,羽翼未丰,他们二人在九华独大,谁敢以一挑二?若不是为了权力,又怎么会如此精心布局,就为了一点点拔掉他们的爪牙?
张知遥原本猜测会不会是姜羡,毕竟他也是姜家人。但是转念一想,姜羡的势力在漠北,压根就伸不到这边来。而背后的人像是时时刻刻在盯着他们,等着寻找机会给他们致命一击。
如此一想,死去多年的姜酒,竟然成了最大的嫌疑。
“你有何证据?”张知遥问道,心绪竟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重。
秦砚还是摇头,“若有证据,便不只是猜测了。”
若有证据证明姜酒没死,秦砚便能确定,她就是幕后主使。
他再清楚不过,那个女人睚眦必报,他们夺了她的权,要了她的命,她怎么可能放下恩怨立地成佛?
若是她活着……
秦砚一想到这个可能,心里便也如张知遥般沉重。
二人的谈话在沈遇白和姜流羽出来的时候戛然而止,秦砚立马起身走过去。
“流羽,怎么样了?”
姜流羽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,示意自己没事。
沈遇白道:“我给她用了药,药性有点烈,这两日尽量不要开口,吃的也别吃得太辛辣,不出意外应该会好一点。只是姜姑娘伤得太重了,需要慢慢调理,一时半会没办法恢复如初。”
秦砚很高兴,握紧了姜流羽的手。
“没关系,慢慢来。”
沈遇白又给了他一瓶药,“这是治疤的,姜姑娘的伤疤太久了,这药也只能淡化一点。”
当然不是!
沈遇白手里多的药能去掉姜流羽脸上的疤,只是他舍不得罢了。
秦砚接过,郑重地道了一句谢。
沈遇白很不要脸地受了。
张知遥道:“方才所说之事,我也会派人留意,秦大人那边若有异动,还望不吝告知。”
秦砚没有拒绝,他们在明,敌人在暗,与张知遥联手是最好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