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苏胭也是惨,魏子安才走不久,指不定以后都回不来了,她腹中的孩子可就是魏家的独子了,眼看着没几个月就要出来了,结果就这么没了。”
“我倒不觉得!苏胭如今也算是守活寡,这孩子对她来说就是个累赘,如今掉就掉了,她又是皇上的救命恩人,指不定以后还要跟魏子安和离另嫁呢!”
便听有人猜测道:“你们说,这孩子会不会就是苏胭故意弄掉的?”
一群女子笑作一团,其他话语也渐渐淹没在笑声中,听不真切。
姜酒穿过长廊,将那些话抛到了身后。
十七站在门口,就像一尊雕像,动也不动一下。
姜酒站定,“沈遇白呢?”
十七斜睨着她,语气生硬,“在忙。”
她欲上前,十七却拦住了她的路。
姜酒气乐了,“眼瞎?”
“老大说了,没有他的吩咐,谁也不能进。”
“老大?”
姜酒掏掏耳朵,“你再说一句,你叫谁老大?”
好家伙!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!还敢自称老大!
十七还是油盐不进,抱着剑目视前方,压根就没把姜酒放在眼里。
正当姜酒打算撸袖子干架时,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,沈遇白一脸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,看见姜酒时,还十分热情地打了招呼。
姜酒拧着眉头,“你在里面搞什么鬼?”
沈遇白嘿嘿一笑,神神秘秘道:“我正在研究,能不能造出蛊王。”
姜酒挑了挑眉,“怎么研究?”
谢朝从屋内走了出来,脸色有些苍白。
姜酒意识到了什么,狠狠地掐住了沈遇白的胳膊,“你不会放了阿朝的血吧?”
沈遇白疼得嗷嗷直叫,十七都差点拔刀了。
谢朝道:“圣女,就一点血,没事的。”
“听见没?”沈遇白拍开她的魔掌,不满道:“就一点血,能把他怎么样?”
姜酒呵呵一声,“一点血?那你自己怎么不去放?”
“我的血要是能用,我早就自己练了。”
他与谢朝皆是圣殿弟子,加入圣殿之时,便被喂了饲养蛊王的药液,所以他们的血,对蛊王有着强烈的吸引力。并非他怕疼,或是舍不得自己的血,而是这么多年来,他被谢祝喂了各种毒,如今体内的血已经混杂了,根本不起作用。
“那你练出来了吗?”
沈遇白摇头,倒也不失望。
“当年最后一条蛊王跟着圣女失踪了,这么多年,失去了圣女鲜血的滋养,只怕早就死了。既是蛊王,哪有那么容易练?”
况且他也缺了好几味药材,正打算去黑市碰碰运气。
等沈遇白他们走了,谢朝才问道:“圣女,您找我有事?”
“前几日皇上遇到了刺客,是大幽国的人,除了死了的,还有几个活口逃了。你跟白言他们一起去查查,最近京城里有没有陌生的面孔出现,或者是一些行踪诡异的人,重点注意一下,他们身上有没有大幽罪犯的烙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