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姜酒,再无旁人。
姜酒噗嗤一笑,揶揄道:“萧将军不会是把我认成凤帝了吧,也是,凤帝是我表姐,表姐妹有些相似也是正常的,只是萧将军要是非得说我是凤帝,那脑子就有点不正常了。”
萧沉歌也不恼,“你不必激我,若非有八成把握,我也不会来找你。剩下的二成,是我很好奇,你到底是怎么瞒天过海活下来的?”
这对话就有点危险了。
姜酒甩开他的手,面色冷凝。
“萧将军有病就赶紧去治,年纪轻轻就得了妄想症,可惜了。”
“你不承认也没关系,反正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。”
他唇角含着笑,外界传闻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朝云战神,此时却收敛了一身戾气,如春风拂面,秋水清波,眼角眉梢,尽是愉悦的笑意。
姜酒被他盯得浑身发毛,转身便想走,不想却看见了容肆站在不远处,不知道看了多久了。
他走上前来,气质清绝,姿容雅俊,偏偏双眸似染了霜雪一般,一片冰寒。
“肆肆……”
容肆握住了她的手,很紧,语气带着宠溺。
“怎么跑这来了?走吧,收拾一下东西,回去了。”
姜酒咽了咽口水,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此时不生气的容肆,比生气的他还要可怕。
萧沉歌看着他们二人牵手离去,眸色逐渐转冷。
回城的马车上,姜酒频频朝他看去,容肆倒是气定神闲,手里捧着一卷策论,看得专心致志。
他越是这样,姜酒越是抓心挠肝。
“肆肆,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容肆淡定地翻过一页,“我生什么气?”
姜酒顿了一下,试探道:“因为我刚才跟萧沉歌说话了?”
容肆勉强赏了她一个眼神,“我有那么小气?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
姜酒小声嘀咕了一句,竟然还真就没再纠结了,捧着糕点吃得津津有味。
容肆被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堵得气闷。
他故作不经意问道:“方才萧沉歌寻你做什么?”
“哦,他怀疑是我对傅青笒下的黑手。”怀疑她是凤帝的事,姜酒很聪明地没有说出口。
容肆诧异地看她,姜酒眨了眨眼,狡黠一笑,“没错,还真就是我。”
容肆想起傅青笒那副惨样,那一身的恶臭,隔得老远他都能闻得到,哪怕是现在想起来,容肆仍然有些反胃。
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,“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她不过是傅青笒写了封信,又找苏辰要了几个人,挖了个坑,抬了几桶粪,等傅青笒到了,把人敲晕了丢进去。
倒也没想要她的命,但这种教训,足以给她留下一辈子阴影了。
容肆无奈地扶额,“哪天你要是把天捅出个窟窿来,我都不觉得奇怪。”
她这性子,就没一日安生的。
只是容肆也没想到,有一日,竟也会一语成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