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也是愣了一下,面色迷茫,似乎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知道,但是却笃定道:“就是血陀罗。”
燃止同样也想到了,问道:“你是清虚门的人?”
“清虚门?”少年重复了一遍,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,才认真道:“我只知道清茗堂,他家的花茶好好喝。”
姜酒:“……”
燃止:“……”
子桑:“……”
这到底是哪来的傻子?
白言紧紧地盯着他掌心里那颗药丸,“这药,真的是解药?”
少年看了姜酒一眼,见她似乎也很想知道,才轻轻点了点头。
似乎是怕姜酒不信,他弱弱地添了一句,“你信我。”
姜酒想说我为什么要信你,瞧见那少年害羞而倾慕的目光,整个人都不太好了。
这傻子该不会看上她了吧?
白言咬咬牙,“主子,我想试试。”
白洛还在他怀里挣扎哀嚎,他不能看着他这么痛苦。
再者,他们没有太多时间了。
姜酒在犹豫。
除了自己,从前她从来没有把别人的命放在心上,但是现在,让她眼睁睁地看着白洛为她而死,她做不到。
少年似乎也看出了白洛等不了了,面色有些焦急。
“我没骗你,这真的是解药。”
他的额头冒出了点点细汗,双眸中水光流转,澄澈动人。
姜酒终于伸出手接过,似乎是下定了决心,却在转身之前,又冲着少年恶狠狠道:“敢骗我,你绝对死定了!”
她把那颗药塞进白洛嘴里,白言赶紧喂了一口水,众人都紧张地盯着他,看着他脸上的青紫渐渐消了下去,薄唇也渐渐恢复了颜色,身体也不再抽搐了,虽然人还没醒过来,但是状态明显不一样了。
燃止搭在他的脉搏上,能感觉到白洛现在的情况。
“脉息平稳,虽然还有些虚弱,但是确实是没事了。”
话落,众人皆是惊疑地看着那名少年。
姜酒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,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,却又不敢轻易下定论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少年抱紧了自己怀里的油纸包,像是十分害怕,却又忍不住想靠近姜酒,讷讷了半天,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。
“我不是坏人。”
他不说自己的名字,姜酒也没有直接戳破,而是跟燃止相视一眼。
白洛暂时没有生命危险,他们便也不急着赶路,刚才与大蛇打斗了一番,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受伤,正好休整一下。
姜酒坐在树下,瞥了一眼对面那个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的少年,有些头疼。
燃止低声道:“你是不是怀疑他是沈遇白?”
确实很值得怀疑。
深更半夜,孤身出现在凤鸣山,能制服大蛇,能认出毒药,还能拿出解药,好像除了沈遇白,也没有别人了。
但是,他跟传闻中的沈遇白,根本判若两人。这也是姜酒不敢下定论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