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?快放开我家小姐!”
云致被吓了一跳,看见眼前的人时,小脸唰的一白,仿佛看到了魔鬼一样,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“季……季鸣……”
姜酒站在三楼,眯着双眸看着季鸣跟云致纠缠,不知道那二人说了什么,季鸣拽着云致上了二楼,门复而被关上。
“去把白言叫上来。”姜酒对一旁的白洛道。
刚才那场闹剧散了,堂下的人接着吃吃喝喝,也有不少人认出了云致,暗暗猜测着云致跟那男子什么关系。
“姑娘。”白言走上来,便听姜酒吩咐道:“盯着那两个人,有什么消息立马跟我汇报。”
姜酒直觉,她一直在寻找的机会可能来了。
而二楼厢房内,云致挥退了两个侍女,坐在季鸣对面,哪怕二人隔着老远的距离,云致却还能感受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,那样淫邪而危险,让云致忍不住浑身发毛。
“云致,真没想到,两年没见,你生得越发标致了。”
他抬手便想摸她的脸,云致受了惊吓一样躲开,恶狠狠地瞪着他。
“季鸣,你别忘了,我们已经和离了!”
没错,眼前的人,正是云致的前夫。
当年沈玉卿随着姜酒离开知州,云致哪能真的苦等他六年?加上当时云家又出了点事,云致不得不嫁给后来的知府之子季鸣。起初季鸣与她还算琴瑟和鸣,云致渐渐地也就忘了沈玉卿。谁知道他不知几时染上了赌瘾,输光了家底不说,还对她拳打脚踢。
那时候云致几乎是日日带着伤,怀着身孕,孩子硬生生地被季鸣给弄没了。她无数次提出和离,换来的是更加暴戾的挨打。
直到两年前,沈玉卿拜为太师,云致才借着他的名号,跟季家断了关系,跟着云父云母来了京城。
两年过去了,云致等到了沈玉卿,也以为再也不会看见季鸣,没想到就在她与沈玉卿成亲前夕,他又出现了!
季鸣饮了口酒,冷笑道:“和离?你是说这个吗?”
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封和离书,当着云致的面撕裂。
云致脸色一变,“季鸣!你干什么?”
“云致,你莫不是忘了?当年我爹可是知府,虽然我迫于沈玉卿的压力,不得不跟你和离,但是这和离书生不生效,不还是我说了算?”
云致气得浑身都在发抖,“季鸣!你混蛋!”
季鸣无所谓道:“反正我爹已经倒台了,害了我爹的,就是沈玉卿手下的门生。如今我孑然一身,无处可去,只能来投靠你了。”
云致忍了又忍,“季鸣,你也知道沈玉卿本事不小,过段时日我便要与他成亲了,你就不怕得罪了他,死得很惨吗?”
季鸣扯了扯嘴角,“放心,我还没那么傻,再说了,你都被我睡烂了,沈玉卿愿意接盘就让他接呗。”
云致的脸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,手死死地攥着,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大卸八块。
季鸣笑得不怀好意,“云致,我是什么人,你再清楚不过。我呢,也不会去阻碍你当沈夫人,只要给我足够的封口费,我保证滚得远远的。”
云致渐渐平息怒火,只要能用钱解决就行。
“你想要多少?”
季鸣伸出一只手,“至少也得五万两吧。”
云致怒目圆睁,顿时气乐了,“季鸣!你疯了吗?我上哪找五万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