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钰这才罢休,挽着姜酒的手高高兴兴地走了。
“玉卿哥哥……”
云致委屈地看着沈玉卿,后者却没有半点心疼或者愧疚。
“云小姐,今日之事,是云小姐过分了。”
“我与云小姐虽曾有婚约在身,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,婚约已经解除,如今你我已没有关系,我的事,还请云小姐切勿插手。”
云致如遭雷击,双眸含泪,不可置信道:“玉卿哥哥,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?我等了你六年,你……你不能这样对我啊!”
沈玉卿微微蹙眉,忽然就觉得有些烦躁。
并非是他让云致等他,而且当年虽有婚约在身,他也不曾对云致表露半点情意。
他答应要与姜酒来京城之前,便与云家退了亲事。这些年在京城,他也未曾与云家有过联系,若非两年前云家进京来找他,沈玉卿几乎要忘了他们。
他也不知道,云致为了等他到现在还没有嫁人,但是这不代表,他就要为云致负责。
沈玉卿虽顾念旧情,但也不是什么都分不清。
云致对他的情意,他很感动,只是他没有办法做出回应。
看着沈玉卿离去的背影,云致难以控制内心的愤怒与焦躁,若非顾及是在大街上,只怕她早就歇斯底里地尖叫了。
沈玉卿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,从前是,现在也是,云致追在他身后两年,哪怕知晓他对自己态度疏离,但是她也不曾放弃。
因为除了她,沈玉卿身边便没有其他女人,云致有这个自信能将他拿下。
但是今日他却直接跟她挑明了,完全断了她所有的希望。
身后传来了低低的笑声,方才那些对她阿谀奉承的女子,现在都在嘲笑她。
“还以为她真的会嫁给沈太师呢,原来只是一厢情愿。”
“我就说嘛,沈太师的眼光怎么可能这么差?也不想想,曾经的凤帝生得多么好看,也不见得沈太师多看她一眼,云致是哪来的自信,觉得自己能比得过凤帝?”
“嘘!你不要命了,还敢提那个人……”
云致浑身僵硬,心更是冷得彻底,画得精致的妆容,也掩盖不住脸上的苍白。
她又何尝不知道,自己比不过姜酒。
哪怕沈玉卿因为沈父沈母的事恨透了姜酒,但是这些年来,沈玉卿不照样对她念念不忘?
不然,又何以沈玉卿的书房中,还藏着姜酒的画像?
云致捏紧了拳头,她不会放弃的,姜酒死了,沈玉卿迟早要娶妻,可以是别人,为什么不可以是她?
云致对姜酒来说,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,很快便抛之脑后,倒是姜钰,似乎还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。
“阿九姐姐,你不会……喜欢沈太师吧?”
姜酒咬了一口糖葫芦,斜睨着他,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?”
人不能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,她像是那么脑残的人吗?
姜钰犹豫了下,还回头看了沈玉卿一眼,才压低了声音跟她说:“阿九姐姐,你别喜欢沈太师好不好?他不是什么好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