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程衍坐了好久，林婉才醒来。
她一睁眼，就看到一边脸颊微微肿起的封程衍。
这是她气极了抽他的一耳光，没想到会肿起来。
但即使如此，林婉也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情，闭上眼睛，她扭头面对着别的地方。
封程衍靠在椅子上，看着林婉的侧脸，好一会儿才声音沙哑地问：“你怎么样了？肚子还痛吗？”
林婉装作没听见，因为麻药还没有完全消失，她脑子也迷迷糊糊的，因此也不想回答封程衍。
封程衍内心纵然有再多的怒气，但此时也只能忍着脾气，耐心地继续问：“你要吃点什么吗？”
彼时，天已经黑了，她回去连一口饭都没吃，封程衍就气势汹汹将她晚上安逸的时间搅乱了。
躺在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动静，封程衍显得跟个透明人一样。
他也跟着沉默了起来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林婉再次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封程衍有些烦躁地站起来，伸手将头发往后顺了顺，他沉默良久，还是给顾岳松打电话。
电话一接通，他就沉声道：“封溪怎么样了？”
“在上药，封总有什么要吩咐的吗？”顾岳松声音也很严肃。
封程衍扯唇，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。
“调查一下这些年，他在背地里干了什么。”
他不信封溪会无缘无故地帮助林婉……而且五年前，为什么他要帮助林婉逃跑呢？
挂断电话后，封程衍让保镖来守着林婉的病房门口，而他则直接去找封溪了。
此时的封溪刚给自己的脸上好了药，而且就他面部受伤程度，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没办法出门见人了。
想到封程衍，他眼底充满了阴鸷。
而在此时，办公室的电话响起。
封溪拿起来，里面传来略有些慌张的女声：“封总来了，你要先回避一下吗？”
“不用，让他上来。”封溪声音淡漠。
林婉跟封程衍这段时间，一点进展都没有。所以，今晚的一出本来就是他设计好的。
封程衍将他办公室的门一脚踹开。
看到封溪端坐在桌子前，他的表情略带几分嘲讽：“这位置看来你坐得很安逸，我正考虑要换一个权威的老医生来坐这个位置。”
这家医院封家持有股份百分之五十，而封溪能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，全是因为这些年他足够听话。
但……他连自己的嫂子都能觊觎，封程衍绝对不会再放任他不管。
“哥，你想换就换，不用亲自来威胁我。”封溪口气淡漠，他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，看着让人都觉得自己的脸疼。
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硬气的和封程衍说话，这倒是令他有点诧异。
“你不配被我威胁，明白么，我只是来通知你而已。”封程衍沉着脸。
不得不说，从前一贯让他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封溪，确实威胁到他了，不然他今日绝对不会来医院多看他一眼。
“虽然口口声声说不配，但你还不是来了？哥，这些年你一直都把我当草芥一样对待，从来都不放在眼里，但没想到，有一天我的存在会威胁到你吧？”封溪的脸上带着笑，眼瞳里还有报复的快意。